文馨!七年未见,你长进了不少啊!居然会三脚猫功夫!
什么三脚猫功夫!有了四个宝贝后,她可是苦苦练了五年的柔道加格斗的!平常三四个男人都难近她的身!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他凌宸霄身手比她还厉害!
凌宸霄见她光瞪眼不回话,又一手揪住她衣领往对面的办公室里拖去。
你别拉我!文馨斥道,手儿装作拍打他,实际上一把抓住他手腕,就想来个过肩摔!
嗯?怎么肩不起他?文馨回过头盯着岿然不动的男人。
凌宸霄嘴边始终噙着一丝冰冷的笑:爪子磨得再利,也不过是只猫!
就在这时候,洪渤赶过来:凌总,您没事吧?
你看好孩子!凌宸霄指指淡定站一边的三宝。
然后臂弯一箍文馨颈脖,挟带外加拽拖,把她硬生生弄进办公室内,丢到沙发上。
长发散乱地盖住了文馨的脸,她翻身坐起,抬手理好发丝,直视他:凌宸霄,你抓我来干嘛?
凌宸霄施施然关了门上好锁,拉严所有窗帘布,从酒柜里拿出七瓶洋酒和酒杯,放到大理石茶几面上。
文馨顿时大气不敢透一下,有些明白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七瓶酒,代表七年的恩怨!
他坐到半明半暗的单人沙发椅里,指点那些酒瓶:你!喝光这些才能走!
文馨怔怔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凌、凌总,我们不用这样玩吧?这是要出人命的!
凌宸霄倾身过来,大手闪电般精准揪住她长发往下按!
她的脑袋就侧着被按贴在冰凉冰凉的大理石几面上,连带她的心都跌入了冰窖。
七年未见,这男人竟然变成了魔鬼,乖张狠戾又不讲道理!
文馨看见他慢慢伸手来捏开她的嘴儿,抄起那瓶已开了盖的洋酒往她嘴里灌!
忍不住浑身瑟瑟发抖,感觉热辣辣的酒液穿肠过,连胃都像烧起来那样!
咳咳!文馨开始大口大口呛咳。
咳得她撕心裂肺,偏又像被人拿捏着七寸的蛇,根本逃不了!
凌,凌宸霄!咳咳!我,我不行了!她求饶道,他再不放开她,只怕她要咳死了!
凌宸霄闻言,低头厉着她,眼神里的狠戾让她连肝都发颤!
不管了,文馨一味扮作呛咳得死去活来。
他看着看着,终于手一松,嫌弃地放开她,还撕开一包湿纸巾用力擦着大手。
她一边咳,一边坐到地毯上,喘着气质问:我说凌总,我跟你有那么大的仇吗?七瓶酒喝下去,你不如让我直接死吧!
凌宸霄一挑眉,大手忽然再次袭来,不过这次文馨早有防备,猛地往后缩躲,大喊道:哎!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当年你有跟我好好说话别动手吗?你特么的往我茶水里加料的时候,没想过今天?他恨声指控道。
我几时给你文馨想反驳,但是有个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天呐!他说她往他的茶水里加料!她貌似记起了些东西!
那年他们初相识不久,爸爸忽然将他带回了家里,吃完饭了妈妈特地泡好杯菊花茶,说是他喜欢喝的,让她端去给他。之后,她被妈妈打发去医院给外婆陪床了。第二天,爸爸和妈妈催着要她马上出国,说要她提前过去适应留学环境,顺便帮亲戚带些特产过去。没过几日,他们又通知她,说他和姐姐要结婚了,可她连他们婚礼都没能回来参加
喂!你做了那么阴毒的事,还不承认?!凌宸霄犀利的眼神盯紧她。
文馨深吸一口气,矢口否认:我正式跟你讲清楚,我从来没有往你茶水里加料!
不是你,那会是谁?我就喝了你给的那杯茶然后不醒人事,醒来身边躺着你姐姐!凌宸霄斥道。
这话文馨竟无力反驳,要知道,凌家和文家论家势地位真不是一个级别的,当时凌宸霄又刚从国外回来,他分明不认识她姐姐,而他俩却在短短时间内闪婚!
她也有怀疑这过程太快了,却从妈妈那里得到答案说他俩一见钟情。
怎样?没话说了吧?!凌宸霄呼喝道。
她是讲道理的人,如今自觉理亏,撇过脸儿到一边去,闷声道:您跟我姐结了婚又离了婚,事情都过去七年,我姐她这些年并不好过,算是受到惩罚了,我们家都沦落到这样了您也该消气了吧。
你还有脸提你姐、你爸妈?凌宸霄直勾勾盯着她:好,他们遭天谴我也懒得再追究他们三个!唯独你,漏网之鱼,你就等着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随着他的一字一句,文馨想跟他说,这些年她也遭了罪,这还不够吗?他还要逼她到什么境地?!
但是有些人,不是你求他放过,他就会放过你的!
她看看他那张俊逸又无比偏执的俊脸,知道多说无益,光看七年后他还来找她报仇雪恨,就足以说明他对她的恨意是一时之间没法平息的!
好吧,我喝!文馨豪气干云地捧起酒瓶准备灌自己。
凌宸霄冷冷开腔: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你走吧。
啊?文馨愣怔着看紧他,不会又要耍什么花样吧?
还不滚?!凌宸霄夺回她手里的酒瓶,往一个空杯里倒酒,再端起来慢慢呷一口,活像一个君王那样。
七瓶酒,代表七年的时间,他准备好要灌她全部喝下去才解恨的,可事到临头他却轻轻放过她,这可能吗?这怎么可能!
可是,她不敢跟他直视,谁敢跟一只濒临暴怒边缘的狮子对视啊?!
文馨拿过大包包,急走向门口。
文馨,你等着,我们来日方长。凌宸霄声量不高不低。
却足以让她猛地打个寒战,腿脚都有些发软了,一步深一步浅地走去摄影棚找回三宝。
牵着儿子一起搭乘电梯下楼,她心里哭唧唧,呜呜!今天是跟索命阎罗见面了,整个人都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