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泽接连抛出一长串问题,而徐长明只是静静听着。
待到他说完后,徐长明才带了几分挑衅的反问:“你当真想知道?”
徐长泽不由得蹙眉:“你且说便是。”
徐长明将书放回书架,从木梯上一跃而下。
他站在徐长泽面前,眸中带了几分玩味:“阙月上神与时吟的确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会去帮你找时吟,以此证明。”
“至于你最近冒出来的这些念头,我都只能问一句……”
“长泽,你是不是对时吟动心了?”
只此一句,把徐长泽问得怔住。
随即,他眼底满是下嫌恶与愤怒:“你在胡说什么?本君怎会喜欢上一株野草!”
徐长明也不急,又问:“那为何时吟走后,你要如此牵挂?”
徐长泽愈发恼怒:“她畏罪潜逃,难道不该抓?”
“可你手中不是有她真身?”徐长明有来有回,用神力将一本书送到了徐长泽面前,“正好我找到了破解血契的法子,你拿去解开与时吟真身的牵绊,我去请魔尊以九重业火毁她真身,让她彻底灰飞烟灭,难道不是种惩罚?”
这番话可谓是无懈可击,徐长泽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在叫嚣,让他不要这般做。
正当他纠结的时候,徐长明又故意催问:“还是说,你舍不得?”
可他为何要舍不得?!
徐长泽气血上头,一把拍开那本古书。
“本君不愿毁去她真身,也不过是不想公报私仇,以免惹人口舌。”
“本君对她可谓厌恶至极,这三界当中喜欢谁,都不会去喜欢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他紧紧盯着徐长明,却见他眸光骤然一紧,惶惶落向他身后惊呼:“时吟!”
徐长泽心头一颤,本能回头看去,身后明明空无一人。
他怔愣,耳边传来徐长明的嘲笑:“你不是说你不在意?”
徐长泽紧咬牙关,恨不得将徐长明碎尸万段。
他不语,而徐长明也终于决定不再耍他,只上前拍了拍他肩膀:“我知道你近日事多,还是将时吟真身交与我吧,免得你看了又冒出许多念头。”
这次,徐长泽没再拒绝。
他躲开徐长明的手,面色发青的撂下一句:“真身不行,时吟的其余之事倒是由你处置,再与本君无关!”
语毕,他转身阔步而去。
徐长明望着他背影,眸光微闪。
难不成忘情水也会有失效的一日?那他恐怕得做些什么了。
又过了几日。
去魔界找人的仙侍拿着令牌回来,说是魔尊好似有事远游了,他们连魔界的大门都没进去。
徐长泽没再责怪,反而遣散了寻找时吟的仙侍们,将一切都交由徐长明去办。
天界总算安静了一段时日,一切好似没什么不同。
直到这日,登天门前忽站了两道身影。
阙月眉头微拧,耐着性子劝非要跟着她的怀信:“此番是天帝召我有事商讨,你恐怕瞒不住他,赶紧回虚空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