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慈宁宫,等她反应过来之际,已经进了承乾宫的内殿,此刻,褚钰渊依旧在御案前批着折子。
云裳看着他,只要想到会有别的女人要分享褚钰渊,她的心可就疼的要撕裂。
她想冲上去质问一句:“都说君口玉言,他承诺过的话怎么就不做数了?”
可触及他眉宇间的冰冷,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
重生回来,她的心愿是希望他一生安康,得偿所愿。
如果选秀是他所期盼的,她又有什么资格阻挠?
忍着心酸,云裳将手中的画像递到了褚钰渊面前,强自镇定说:“陛下,这是今年选秀的——”
“啪!”
褚钰渊忽然放在御笔,脆响打断了云裳的话。
整个承乾宫的气温逐降,褚钰渊冷冷睨向云裳,面色阴沉的可怕:“朕的皇后果然贤惠!”
近日有不少弹劾裴家的折子,指证云裳和陈晋安有私情,指证裴家和陈家勾结,盗虎符欲谋反,他都把满门抄斩的折子压了下去。
暂且同意母后选秀,一切本是权宜之计。
他为她抗下所有,可她却一心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云裳竭力压下心头难堪,可还没有等她缓过来,就听吩咐:“来人,送皇后回宫!”
言罢,他再也没有多看云裳一样,她只好离开。
入夜,长乐宫。
云裳一杯一杯喝着酒,都说宫中佳酿,醇厚回甘,可她入口却觉得苦涩难咽。
云裳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怎么她越想挽回褚钰渊,他却离她更远了。
她到底该怎么办?
酒壶空了又空,云裳醉醺醺倒在小榻上,却依旧没能想到挽回的办法。
“云裳!”
恍惚间问到有人唤她,云裳回眸去看。
视线朦胧间,她仿佛看见了褚钰渊挺拔的身影,她忙起身,可却一阵头晕目眩!
就在她要摔倒之际,却落入了熟悉的龙涎香怀抱。
云裳睁大水润的眼眸,视线内褚钰渊好像一直再晃,她却不管不陆吻了过去,含糊说着:“你只要我好不好……”
软糯的唇裹着酒气毫无章法吻着,褚钰渊的理智濒临崩塌。
褚钰渊废了全部力气,才推开醉醺醺的云裳:“云裳,你真的分得清我是谁吗?”
云裳睁眼望他,像是不满他的离开,复又贴了过来,娇嗔道:“阿煜,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嘭”,仿佛有烟花在褚钰渊的脑海炸开。
理智彻底击碎,他抱着人迅速来到凤床,压着人躺下去,抚上这双媚眼如丝的眸子:“你真的……不后悔!”
“阿煜,要我……”
温声软语,比烈酒还要醉人。
褚钰渊俯身吻了下去,此刻,哪怕她要喂他毒药,他也甘愿下咽。
大红牡丹的长裙,明黄的龙袍从帐幔里扔了出来。
少顷,床幔摇动,男人的喘息,夹杂女主娇媚的泣声传了出来,守在外面的宫女红着脸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