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在,难道已经走了?
恨意猛增,沈初璃发疯似的在屋内寻找其他人存在的证据,直到浴室里再次传来响动。
那个男人居然还没走!
这个认知让沈初璃通体冰凉,她整个人仿佛被钉在原地。旋即,在看到摆在柜上的打火机那一刻,更是瞳孔骤然一紧。
那是她送给薄宴的礼物。
难道,那人是薄宴?
薄宴,临江市只手遮天的存在。人们畏他行事冷戾,爱他俊朗帅气,又不得不佩服他出众的商业才能。
他是女人心中的完美男人,更是沈初璃心中堪比神明,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在她最狼狈无助的时候,是薄宴将她从游轮上解救出来,并带回去养在身边六年。
六年来,薄宴可以说对她有求必应,更保护她不受任何流言蜚语的伤害。
外人都觉得,她沈初璃对薄宴而言是特别的。沈初璃也藏了私心想告白,可这私心又在不久前,听见薄宴轻描淡写和别人说阿璃不过是我养的小宠物时,被击的粉碎。
就在沈初璃不知怎么面对薄宴,拿了衣裙想逃时。
男人围着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
害怕了?随意拭了拭头发,薄宴挑眉。
先生......沈初璃定在原地,不安地绞着手指,局促无助。
以后继续跟着我,又有什么关系?
像是一眼看透了她繁乱的心绪,薄宴俯身,长指轻划过她的下颌,平静清冷的语气含着几分笑意,仿佛只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事。
薄宴的态度与这两个字再次如惊雷般,炸碎了沈初璃所有幻想。
她在薄宴身边六年,见过无数想投怀送抱,爬上薄宴床的女人。只是薄宴从没对谁动过心,她本以为,自己在薄宴心里和她们不一样。
原来
蚀骨的痛让沈初璃几乎无法呼吸。
她捂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狼狈地逃离酒店,屈辱又难过。
五年后。
临江市机场。
沈初璃带着两个孩子从出机口一出来,立刻成为众人的焦点。
浅灰色的运动裤配上白色的半袖,沈初璃把柔顺的长发在脑后扎成高马尾,奶白色的帆布鞋显得她更加纤瘦高挑,巨大的墨镜遮住她大半张脸,反而给她增加了几分时尚气息。
她左手牵的男孩一身藏蓝色的牛仔,右手拉着的女孩穿着淡粉色的蓬蓬公主裙,两个孩子也戴着能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显得俏皮又可爱。
但实际上,墨镜过滤了太多的光,让孩子们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
妈咪,我们为什么非要戴着墨镜呀,好不舒服,诺诺不喜欢。小女孩皱眉,推了推眼镜。
这叫时尚,宝贝快戴上。赶快将沈诺诺的眼镜推好,沈初璃警惕的看着周围。
五年前,从酒店逃出的她,立刻向学校申请了出国留学,躲了起来。
她丢掉手机卡,停用了银行卡,试图切断自己与薄宴的所有联系,想好好静一静。
她原以为,时间可以抹平一切。可万万没想到,出国两个月后,她居然查出自己怀孕了!
与此同时,从国内传来一个更荒唐的消息。
她父亲新娶的年轻妻子,竟是薄宴的姐姐!
沈初璃一早就见过父亲和薄宴的姐姐眉来眼去,可是搭讪归搭讪,两人只要扯了结婚证,这性质就彻底变了!
薄宴也直接成为了她名义上的小舅舅。
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免不了外人议论。
指尖抚过小腹,沈初璃心中对孩子生出无限眷恋的同时,更不敢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