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无所谓。
可沈天霖奓毛了:“爸,我不……”
“闭嘴,吃饭,敢说一个不字,老子把你打出去。”
沈天霖消停了。
好可怜哦。
我爸从来没有吼过我,每天都是言言东,言言西,哄我跟哄小祖宗一样,相反沈天霖,至今为止耳膜没被他老子吼破,还是挺坚强的。
想到这里,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沈天霖接收到我的目光,愣了下,然后继续黑着一张脸:“看什么看。”
“我没看你,我看你手边的鸡腿。”
沈天霖差点被饭噎死。
虽然沈天霖一万个不愿意,但依然还是得和我“相亲相爱”的去参加酒会,我换上婆婆给我准备的礼服。
沈天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刚好把裙子拉下。
“丑。”他开口,“这礼服配你,糟蹋了。”
我就不明白了,我也没招他惹他,是他们要我林言溪做他们沈家的儿媳妇,我更没有拿刀架在沈天霖的脖子上,他有必要每天看到我,就跟发疯的土拨鼠一样吗?
“就你最美了,你美的人神共愤,猪看到你都口吐白沫。”我反击。
他终于说出那句话了:“芊芊就不会像你这样粗俗。”
我微笑:“那你娶她去啊。”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沈天霖一张俊脸涨的跟猪肝一样。
吵架归吵架,演戏还是要的,我们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言笑晏晏地挽着他的手臂,他也单手搂着我。
闪光灯下,我们就是天作之合,一对璧人。
不过,在看不见的地方,就没那么和谐了。
我另一只手把他的胳膊肉三百六十度扭了一遍,他疼的一直抽气,他也不甘示弱,搂着我的大手,掐了一下我的痒痒肉。
我差点没绷住。
就这样,我和沈天霖相爱相杀地进入了酒会现场。
一堆人迎了上来。
沈天霖虚虚搂着我,笑的一脸幸福满足,奥斯卡最佳男主角都没他会演戏,他对众人微一颔首,介绍我:“这是我内人,林言溪。”
还好他不是说贱内。
否则,我会把他狗嘴都打歪。
酒会结束后,沈天霖喝醉了。
他跟没骨头一样贴在我身上,酒气和热气往我脖子上喷,我忍着没给他一个大耳刮子,一指头戳他额头上:“诶,醒醒。”
他睁开眼,醉眼朦胧地看了我一眼,软软地叫我的名字:“林言溪。”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叫我名字。
第一次见面,他冷冷地盯着我,说:“林言溪,你嫁给我,你也是守活寡,我不会碰你一根指头。”
第二次见面,是在民政局,刚领完证,他说:“我跟你只是法律上的夫妻,但我爱的人只有陈芊芊一个。”
第三次见面,就是洞房夜了,他骂我整一只母老虎,嫁都嫁不出去。
呵呵,嫁不出去,那我现在嫁的是一条狗?
真以为我稀罕他啊。
如果不是为了父亲的遗愿,我连多看他一眼都嫌烦。
“沈天霖,就算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跳肚皮舞,我多看你一眼,都算我耍流氓。”我喃喃自语。
他不知道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嘟囔一声,便枕着我的膝盖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