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那烟花炸裂太快。
我保住了脸,但是却毁了耳朵。
鲜血从耳蜗中缓缓流下,我看见徐茜的脸一点点变得扭曲憎恶。
她歇斯底里说着恨我的话。
说讨厌我对她的一次次怜悯,讨厌我在身份上对她的碾压。
讨厌哪怕等到我们成年之后,为家族利益不得不联姻的时候。
我能够选择门当户对的言川。
而她却最多只能嫁给双腿有疾,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站起来的林序。
所以她恨我,更想毁了我。
毁了脸的徐婕,就会是一个没有用的弃子。
至于同龄之中早就定下的婚约,她可以代替我嫁给言家。
而毁容的我,和残疾的林家公子。
就会成为她眼里天生的一对。
那时候的徐茜才十岁,就已经歹毒成了这个样子。
但最令我心寒的。
是我在医院里的时候。
伤了耳朵,我被保镖送往医院。
整整七天,没有任何一个亲人来看我。
后妈因为当时怀孕,嫌弃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不好闻,让家里阿姨给我送了几次饭。
至于爸爸,他只是让自己的助理给我带了一句话。
他说:「徐婕,我不需要蠢货当我女儿。」
一个被算计差点毁容的我,在他心里甚至都不配当他的女儿。
多可笑。
所以那天晚上,我抑制不住地崩溃。
最终,做了人生中最大胆的事情。
我趁着保镖换班的时候,偷偷跑出了医院。
当时年纪还小,对于离家出走没有任何经验。身上也没有揣钱,就只穿着病服在大街上游荡。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我被冻得瑟瑟发抖,咬紧牙关也不肯服软回头。
在离家出走的途中,我遇见了言川。
那个同我一样,无法忍受冰冷得毫无人情味的家,想要离开这里的言川。
但是言川聪明得多,他带了足够的钱,也有清晰的目标。
我们约好,要一起逃出国外。
言川说 M 国的云州之地,往南一万公里有个无人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