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你为什么非要来我身边找事?”苏稚初受不了了,只觉得身心受折磨,“你有什么资格再往我身边凑?我们分手,是因为你出轨,我不理你,是因为你害的我家一无所有,你凭什么还来破坏我的生活?”
姜泽心里是又气又委屈,阴鸷道:“我害你家公司破产又怎么样?只要能让你老实跟我在一起,别说是你家公司,要你父母的命也是可以的。你要是拒绝我,我不介意让你再经历一遍痛苦的事。”
“你说的这是人话么?”
苏稚初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疯子,摊上这种人太吓人了,姜泽完全是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人。
她心里无力极了,她就知道,不跟邬危在一起了,总有一天姜泽是会回来的。她又得过上,每一天都战战兢兢,被他找到的日子。
她昨天晚上就在想,姜泽今天会不会来惹事,结果他今天果然来了,还找上了她身边人的麻烦。
苏稚初很自责,她觉得是她害宋焱受苦的。
宋焱看她眼睛都红了,皱了下眉,原本只是想摆姜泽一刀,这会儿才意识到有点过了。
他从小就是跟人家打架长大的,受伤严重的时候多了去了,挨两拳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很快推开了姜泽要起来。
“伊倪姐。”
“你没事吧?”苏稚初有些心疼道。
宋焱摇摇头,上来扶她,结果姜泽却快一步抓住她的手腕,要把她往外面带:“你以为我会放任你跟他眉来眼去?”
他拽住她的时候,只有一个把她带出去的目的,根本不管她的挣扎,苏稚初整个人撞在椅子上也不管,就一个劲儿的把她往外面拖。
宋焱看苏稚初疼得脸色都白了,眉头锁的死死的,赶紧上来狠狠抬脚踹了姜泽一下,趁他不注意,把苏稚初带到了身后。
苏稚初脚踝被撞那么一下,疼的几乎不能走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声小声的喘着气。
姜泽也是这下才发现苏稚初受伤了,抿着唇正要说话,宋焱却冷笑了一声:“你这算什么喜欢?你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女人跟你图你家暴?”
姜泽阴沉着脸:“我怎么对我的人,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你的人?你还真以为你们姜家能只手遮天?”宋焱道,“什么时代了,你倒是真敢。”
姜泽双眼猩红看着苏稚初道:“你要不想活着跟我在一起,那我们就做一对鬼夫妻,怎么样?”
苏稚初真的被姜泽吓得白了脸色。
他随手砸碎了一旁的玻璃瓶,毕竟光天化日之下,没人觉得他会真的动手,毕竟这棋牌室里也有监控。
但姜泽显然不是一般人,在他警告了宋焱几次,他还是不肯放苏稚初出来,拿着玻璃瓶子朝宋焱肚子扎去!
宋焱能感觉到玻璃刺入,那种刺痛让他闷哼了一声。
“宋焱。”苏稚初忍不住哭出声。
宋焱也没有想到姜泽是真敢,忍耐着痛说:“伊倪姐,别哭,我没事。”
姜泽也是在听到苏稚初的哭声,才冷静了一点,皱起眉。
棋牌室的人乱作一团,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报.警的报.警。
十几分钟以后,救护车赶到,苏稚初陪着他去了医院。
姜泽这二十九年的日子里,没有少干这事,但最后都花钱和解了。
只不过这次踢到了铁板,宋焱也是宋家一根独苗,尽管现在宋家还没有强到可以和姜家叫板的地步,可是唯一的儿子受了伤,显然不可能任由这件事情过去。
而且,证据确凿,非要起诉姜泽不可。
姜母又是送礼,又是赔罪,人家家人是见也不见,不肯和解。
姜母没办法,只好去求谢希。
这件事情最后落到了邬危耳朵里,打电话给姜泽时,不由分说的骂了他一通。
姜泽一点没觉得做错什么,道:“他那是自找的,纠缠着谁的女人不好,偏偏要跟苏稚初搅和在一块?反正他死不了,我父母也不会不管我,让他长长记性也好。”
邬危冷声道:“她是你的女人?现在跟你有半点关系?我看你才是需要长记性的那个。”
他这次不打算管姜泽。
邬危跟谢希关系并不融洽,她的娘家那边亲戚怎么样,对他来说其实也无足轻重,姜母打电话过来求他,他只是冷冷道:“阿姨要是再什么事都顺着他,将来姜家也别想要了。”
姜母明白他的意思,脸色微僵,不再言语。
而苏稚初在接到邬危问她有没有受伤的电话时,倒是十分意外。
按道理来说,她的死活,都跟邬危没有关系的。
苏稚初接到邬危的电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客气的说了一句:“我没什么事。”
她被姜泽拉着那会儿,的确是被撞了一下,当时很疼,不过并不严重,只是淤青了。而宋焱才是真的惨,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苏稚初早上去看过他一回,不知道是不是他体质的问题,听医生说化脓特别严重。
宋焱母亲都心疼坏了。
她想起罪魁祸首姜泽,就多问了一句:“你还会保他么?”
电话那头的邬危挑了挑眉,“怎么说都沾亲带故。”
苏稚初就知道,他不可能不管的。尽管这两天姜泽还在里面,但指不定哪天就出来了。
他出来肯定又要找上她,跟块狗皮膏药一样,她光是想一想姜泽的行为举止,就觉得自己这辈子都灰暗得不行。
苏稚初对摆脱姜泽这件事情,相当的绝望。现在她甚至已经都不敢想,要报复姜泽了。
自从乔父的事情有着落以后,苏稚初就没有当初那种非要让姜泽遭报应的决心了,她只希望自己健健康康的,不要让父母担心。
邬危淡淡道:“我自己倒也不是很想管,不过我父亲,让我帮忙着处理。最近傅氏跟姜氏还有合作,怕闹大了影响口碑。”
苏稚初道:“姜泽他家里人就不管他吗?就这么让他打扰普通人的生活?”
邬危只表示爱莫能助,随口道:“你可以去找他母亲问问,反正我这边,没理由去约束他的生活。”
“你也看出来了他那个人疯得离谱,他说要跟我当鬼夫妻,我怕他会伤害我。”苏稚初有些后怕的说。
当时她听见这句话,就觉得毛骨悚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