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音哭够了。
她重新坐好,把湿透了的枕头换新。
正要躺下,叶心音突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她刚绷起警惕心,陆景霄就已经开门进来了。
她眉头紧皱,防备往后退,“你来干什么?”
陆景霄没说话,直接两步过来把她摁压在墙上。
叶心音顿时无法动弹。
沉甸甸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带着沙哑的欲望,“勾引了我就跑,你说我来干什么?”
叶心音冷笑,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我可什么都没做。”
“用我的东西,还什么都没做?”他不屑冷哼,带着薄茧的手指探进了裙摆,描绘着她凹凸紧致的腰身。
“那不然呢?那种情况,你不会要让我当着你未婚妻的面,找你来一发吧?”叶心音好笑。
“我无所谓。”他的吻落了下来。
叶心音挣扎,却被他用牙齿狠狠攥住,她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唇缝里挤出来,“变态,你放开我!不然我告你强奸!”
可她喊的时候,声音地颤抖出卖了她。
陆景霄憋得眼底猩红,一刻都等不了。
地中海说得没错,她确实是陆景霄一手调教出来的,随时都是任由他采撷的熟果子。
叶心音放弃了挣扎。
随便吧。
反正这身子已经坏透了。
假模假样维持那点贞操做什么。
叶心音还是忍不住哭。
她辛苦垒起来的坚强,随随便便就能被陆景霄击垮。
陆景霄用拇指擦掉她的眼泪,问,“哭什么?”
叶心音哭得说不出话。
一双眼睛肿得,已经看不见黑眼仁。
陆景霄道,“我警告过你要听话,但你不乖。”
自作聪明给他找新欢,让陆景霄很不爽。
所以她必须得受惩罚。
事后,叶心音侧躺在床上,闭着眼。
耳边是衬衣在肌肉上摩擦的声音,陆景霄要走了。
走之前,叶心音还不忘提醒,“别忘了在酒楼答应我的,我们之间结束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无偿做了三年的玩具,已经够了。
陆景霄系上最后一颗纽扣,将脖子上的咬痕遮住,回应她一声淡薄的冷嗤。
似乎笑她不自量力。
……
陆景霄走时已经快天亮了。
他回到陆宅,进去的时候,看见车库里有几个人在搬汽车内饰。
那车正是昨晚上他开的那一辆,陆景霄顿足,看见为首的男人吩咐其他几个,“东西都拿去扔了,然后把车子洗干净消毒,一处也别落下。”
陆景霄眼眸微眯。
“景霄。”乔怡然看见了他,从里面出来,“你回来了。”
陆景霄侧过头看她。
乔怡然笑道,“是我叫他们处理的,车里脏了,洗洗。”
没说明白,但是两人都心照不宣。
因为载过叶心音,所以脏了。
虽然乔怡然没有找到任何叶心音跟陆景霄有染的证据,可女人有第六感。
她对叶心音,有一种天生的厌恶。
陆景霄没当回事,“一辆车而已,脏了就不要了,我重新给你买一辆。”
乔怡然挽着他的胳膊,“可我不想铺张浪费。”
“那就捐了。”
乔怡然失笑,很享受陆景霄对自己的宠爱。
两人往大厅里走,乔怡然随口问道,“昨晚上又回去办公了吗,走得那么着急?”
“不是。”
“那是做什么了?”乔怡然下意识问。
陆景霄淡淡道,“别问,你不爱听。”
乔怡然一僵。
她刚刚还很雀跃的心,一下子就跌入了低谷。
她不爱听的,还能有什么。
陆景霄作为陆家最受宠的儿子,又有优渥的自身条件,出去找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乔怡然也知道,自己作为大家闺秀,跟陆景霄门当户对,即使订了婚了,可有些事情就是不能提前做。
做了,就容易落人把柄,被人耻笑她堂堂乔家千金,主动爬上未婚夫的床。
乔怡然也时常谨记该有的规矩。
可她心里仍旧不甘。
她的心也是肉长的,即使从小受过极其好的教育,但女人天生的嫉妒她没逃脱,知道陆景霄在外面流连别的女人,他在很多张床上,为别人露出野蛮的一面。
她受不了这些。
乔怡然甚至想,陆景霄对自己始终保持礼貌的距离,真的只是遵守规矩吗?
他是不是,对她连基本的冲动都没有?
乔怡然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加快脚步走到陆景霄身边,跟他一起进了大厅。
主位上,坐着穿着简素的陆夫人。
陆夫人递给陆景霄一杯泡好的茶,笑盈盈道,“累吗儿子?”
“不累,找我回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