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微哂:“您的手艺,人家也不想喝。”
夏安然再困,还是打起精神说:“阿姨,我没觉得不好喝。”
谢希说:“没事,你睡吧,他一直就是这副死样子。”
凌墨看了两眼夏安然,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谢希也没有待多久。
再等到傍晚,夏安然因为翻身牵动到伤口而痛到掉眼泪的时候,凌墨来了。
凌墨顿了顿,说:“疼?”
她觉得他净说些废话,偏头没有理他。
凌墨走过来看了看她的伤口,说:“再等个三五天,应该就不会这么疼了,一个星期左右能愈合,扎得也没有那么深,就是那天血流了不少。”
夏安然说:“受伤得不是你,所以你才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凌墨挑眉道:“你这话倒说的像是我不上心。”
他上心了才有鬼呢,也没有见他替她做什么。在他眼里她应该是“救命恩人”,但夏安然可没感受到半点关于“救命恩人”的优待。
凌墨进了她病房的洗手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时端着水给夏安然擦身子。
夏安然倒是想稍微冲一下澡,但是条件不允许,昨天也没有擦拭。
凌墨脱她裤子的时候,她的反应有点大,就是不肯。
“没什么可害臊的,你身上哪儿我不熟?”凌墨道,“老实点,身上已经是一股馊味,再不清理臭气得熏天了。”
“那喊护士过来。”
凌墨眉梢微挑:“我在这儿,找什么护士?”
他还是替她扒得干干净净。
夏安然正要开口说门锁坏了,护士就推门走了进来。
她只看见男人一只手握着女人的一只脚腕,至于其他地方被男人挡着,看不见。不过女人的衣服这会儿正挂在椅背上,到底是一副什么场景,也可见一斑了。
凌墨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护士连忙红着脸退了出去。
夏安然怕的就是被人撞见,此刻心如死灰,“你非要这样,这会儿被人看见了。她要是一传,医院里都是这事了。”
凌墨拧干毛巾:“想开一点,我们本来也不清白。”
“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他们肯定要觉得我是你小老婆。”夏安然还是不想把他俩这点关系闹得人尽皆知。
凌墨道:“上次出差,不少人见过你,大家都认为你是我的追求者。所以这次不管护士那怎么传,没人会觉得你是小老婆,最多觉得你是过分喜欢我。”
夏安然沉默了一会儿,说:“就算人家觉得我过分喜欢你,但是你扒我衣服做什么?人家肯定要觉得我们有关系。”
凌墨闻言认真打量了片刻她的神情,意味不明说:“你想要身份?”
凌墨把干净的裤子给她换上,这个过程当中一直安安静静,换完后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两眼,道:“我觉得,维持现状也挺好。当男女朋友,反而有了枷锁。你怎么想?”
夏安然明白凌墨的意思,他这是不想因为这点恩情,就被她给粘上了。
不过恩情本来也就是被他误会才有的。
她说:“我也觉得维持现状挺好。但是今天护士小姐看见了,你去解释。”
凌墨说:“行。”
等擦完,他就被夏安然催着去跟护士解释清楚,几分钟后凌墨回来,手上还提着吃的。
夏安然看他把外卖包装一一拆开,然后端碗坐在她边上给她喂小粥。
粥太素了,素得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凌墨皱眉道:“张嘴。”
夏安然说:“我不饿。”
“这些喝完,给你一万块。”他说。
夏安然愣了愣,这也没有必要跟钱过不去呀,到底是张嘴喝了,这一喝,发现味道倒是还不错,一碗也就很快见底了。
夏安然意犹未尽,说:“这是哪一家店的?有点好喝。”
凌墨淡淡道:“我奶奶煮完,让司机开车送过来的。”
“奶奶手艺真好。”夏安然由衷夸赞道。
凌墨闻言看了看她,然后弯腰下来,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说:“我尝尝。”
夏安然觉得凌墨的吻技,简直炉火纯青。
她想了想,说:“不觉得有细菌吗?”
凌墨被她问的一顿,然后进洗手间漱口去了。
当天晚上他一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就缩在一张一米五的沙发上,夏安然问他几点回去。
他琢磨了片刻,心不在焉的道,“等你睡着吧。”
只不过夏安然半夜醒来,喊护工的时候,凌墨却还在,听到她的声音从沙发上翻了起来,问:“怎么了?”
“想上厕所。”她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