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的时候,难得看到了沈听澜的哥哥。
他笑着跟我打招呼。
我见过他。
那次沈听澜学了一手自行车,自信地想要载我。
我答应了,然后跟他齐齐摔了个狗啃泥。
他被他哥逮到,狠狠揍了一顿。
从回忆中出来,我听着沈母在内涵大儿子。
「有些个不省心的玩意儿,眼看三十了对象都没有,催催催都没用。还好重开的小号学精了,早早撩了个儿媳妇。」
我脸一红。
沈听澜的电话打来了,问我的情况,我一顿说自己真的没事,真的很好,他才作罢。
我说:「你这样隔三岔五地就请假飞来飞去,学业不要了?我真的没事。」
我还问他怎么知道的。
沈听澜摸摸鼻子,无奈地说:
「我家老头呗,大早上给我打电话,说我媳妇把她媳妇拐跑了。」
他在撒谎,但我也没深究。
在沈家住了一个星期,沈母带着我逛。
跟陆母不一样,陆母是逛着的时候看到东西觉得好就给我买。
沈母兴致勃勃地带我,问我有没有特别想买的东西。
没有的话,就由她主动领着我,拿着东西问我喜不喜欢。
一个星期后,我终究选择回了陆家。
陆家给的条件很诱人,陆母在陆氏的百分之十股份,以及我那个过世的外公公司的百分之三十五。
陆父那边,将在陆明宇陆明城成年后,分出剩余的股份全给了我,等我成年那天正式生效。
沈家找的律师很给力,再加上铁板钉钉的证据,陆明珠还是坐牢了。
陆父带着陆母去旅游了,散散心。
陆明城选择搬到学校宿舍去住,临走前,他告诉我,
「珠珠拜托我跟你说声对不起。还有抱歉,是我造成了你的苦难。」
我回他,「不接受不原谅。」
陆明宇成了唯一在家的人,陆父把工作完全交给他后,他变得更忙了。
但仍然坚持着回来,或早或晚,但每天早餐的桌上我都能看到他。
下学期时,陆母回来了。
冲刺的高三阶段,她每天忙前忙后地亲手给我做羹汤。
我全都照收,顺带没感情地说上一声谢谢。
我没有离开陆家选择住宿。
毕竟愧疚的人不是我,虚心的人不是我,心存妄想的人也不是我,我没必要躲。
对我来说,饭菜是她做的还是保姆做的,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高考,我如愿考上了自己想去的大学。
成人礼上,我得到了一份大礼。
不知道是不是从沈听澜那儿得的消息,陆家一群人全部送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