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陆父唤我,「你太偏激了,裹着自己,沉在过去,把痛苦纠结于别人,让别人跟着你一起痛苦沉沦。就不能给爸爸妈妈一个机会吗?我跟你妈不会偏心的。」
「可我要的,就是偏心。」我猛然将梳子扔在地上,声响有些大,震慑住了陆父,也有些吓到了来来。
来来用脑袋拱着我的手,我伸手揉揉它的脑袋,深呼吸一口让自己恢复理智。
「把痛苦纠结于别人?所以我被打被骂没饭吃,是因为我活该是吗?」
陆父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都说了直接给钱就是。」我打断他,「是你们非得彰显自己,要把我带去陆家。还要我来大度原谅。」
一滴泪适时落下,我随手抹一把脸,站起身开门。
「陆总回去吧。」
陆父不想走,却碍于我直接开了门,站在那里一副恭送的模样。
他与我对视,想要说些什么,我移开眼。
等他走后,我兴奋地抱起来来,跟它道:
「来来对不起,吓到你了。不过,我的演技可真特娘的好!我就是妥妥的未来影后小天才,娱乐圈即将冉冉升起的新星!」
我没忍住开怀大笑,眼睛莫名其妙地流泪。
怎么演戏憋出来的泪珠子,还收不回去了呢?
一刀刀扎在别人心口上的滋味可太好了,我痛苦了那么久,怎么可以就我一个人痛。
9
来来用舌头舔我的脸,眼睛总算是停止哭了。
我跑去洗脸,凉水触碰到指间的瞬间,心中的燥意微微退却。
还是太年轻了,情绪一旦释放就难压制回去。
要不怎么说近墨者黑呢。
被那个人打多了,我避无可避地跟着暴躁。
这份情绪在接触向家一家子时更是格外的明显。
想了想,我干脆用冷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底。
意外中又带着点情理之中,我感冒发烧了。
病来如山倒。
我以前都没那么容易生病的,怎么现在老是生病!
我吸吸鼻子,不通气。
用嘴巴呼吸,没两下喉咙又干又疼。
沈听澜在床头,屁颠屁颠地又是给我倒开水,又是贴发热贴,把感冒药给我冲好。
他原本是要带我去医院的,我不肯。
他带了医生我也闹着不看。
活脱脱一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极度惹人厌烦的那种。
我瞧着他面色不好的样子,清清嗓子,忍着痛道:
「呔,妖精!我以前都不怎么生病的,定是你吸走了我的精气!」
几句话,鼻音又重还沙哑,说完之后喉咙更疼了。
好在沈听澜笑了,眉眼弯弯凑上前打趣我,「你说说,我怎么吸你的精气了?」
我眨巴眨巴眼,本来脑袋就热得发胀又疼,这下更是有种热流灼烧识海的感觉。
我偏开头,「离我远点,小心传染你了。」
沈听澜却是伸手捏了捏我的耳朵,猖狂道:「害羞了?耳根子红得都快滴血了。」
「发烧烧的!」拉过被子蒙住脑袋,我没好气道。
沈听澜把我从被子里捞出来,戳我脑袋,「被子蒙住脑袋,不嫌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