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那刁蛮媳妇没少欺负张艳丽,张艳丽对她譬如蛇蝎,从来不来他家串门,今天竟然来他家串门,还说程岁宁的好话?
开天辟地头一遭!
程岁宁到底干了什么?
周温宴简直莫名其妙,推开门正好看到程岁宁往自己碗里夹面条。
程岁宁饿得头晕眼花,但是看自己腰上三层外三层的肉,还是咬咬牙,没敢往碗里多夹两筷子。
抬眼看到周温宴,微微一笑,“你吃饭了吗?我刚做好面条,一起吃吗?”
倒不是她献殷勤,而是她有求于人,正好有话要跟他说。
周温宴很不适应。
以往每次回家,推开门看到的是又脏又臭的猪笼,而程岁宁大喇喇地躺在一堆垃圾里,只会对他颐指气使,使唤他去做饭。
哪像现在,不止屋子干净了,还能闻到香喷喷的饭香味,而他名义上的妻子正端坐在那里,微笑着看他。
周温宴第一次对这里有家的感觉。
可程岁宁给他的阴影太深刻了,他一言不发坐下后,警惕地盯着程岁宁。
她突然示好绝对没好事。
难道是要钱?
就这么盯着程岁宁,他发现程岁宁好像真的变了。
以前她吃饭坐没坐相,吃得满嘴是油还吧唧嘴,吃相简直难看,怎么现在一小口一小口的,突然装起斯文来了?
程岁宁见他还没动静,不由问道:“你不饿?”
周温宴这才把目光放在面条上。
这就是张姐说的意大利面?
好像跟上回被他打翻的那碗一样,但上回他没吃,这回倒要试一试。
周温宴小心地吃了一口,然后眼睛一亮。
张姐竟没有夸大,这面确实好吃!
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周温宴吃得很快,几乎是狼吞虎咽。
程岁宁见他吃的差不多了,于是正襟危坐,很认真道:“周温宴,我有点事要拜托你。”
她想得很明白,既然迟早要离开这里自力更生,那么挣钱必须要提上日程。
不管是去找工作,还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挣钱门路,她都要去县城一趟,那兜里必须要有点钱。
别的不说,公车费总是少不了,总不能走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