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很久,我告诉徐欢,我要追贺亦铭。
徐欢噼里啪啦对我说教了一番,总结下来就是,她说我有病。
我惆怅地望着她,她认命地叹口气:我就知道你迟早把持不住。那他呢,什么态度?
我咬牙切齿:贺亦铭别名柳下惠,我睡他怀里他都没反应的,还不准我乱动。
徐欢掀起眼皮懒散地丢给我一个嫌弃的眼神:就你平时在家那副好吃懒做,顶着一头鸡窝穿一身黑的样子,我要是男人,我也对你没兴趣。
别骂了别骂了。
于是徐欢拉着我逛了一下午的商场,誓要让我的衣柜焕然一新。
到家已经挺晚了,我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实在没力气了,就大声喊贺亦铭帮我拿东西。
贺亦铭最近有点忙,下班回家也总坐在电脑前敲键盘,戴个细金属框的眼镜,穿着领口宽松的家居服露出精致的锁骨,疯狂地在我的审美点上蹦迪。
哎,真怕我哪天忍不住直接把他给办了。
连喊了好几声,贺亦铭才从书房走出来。
看着我身上新买的法式衬衫和修身短裙,他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买衣服去了?
他的反应让我有些失望,明明连一向吝啬表扬的徐欢都夸我穿这套衬得腰细腿长。
我嗯了一声,把购物袋全递给他,自己在玄关换鞋。
贺亦铭拿着几个袋子翻了翻:你不是不爱穿裙子吗,怎么今天买了这么多条?
想换风格了不行啊?我翻了个白眼,我穿裙子不好看吗?
贺亦铭犹豫了一会儿:挺好看的。
别勉强,不想夸就别夸了。
不是,贺亦铭垂眸,你买的裙子都有点短。
我趿拉着拖鞋往里走:短才显腿长。
上班穿短裙不方便。
我回头瞪他:那我光在家穿给你看?
好啊,贺亦铭勾唇,就在家里穿。
我脚下一绊,险些撞上茶几,贺亦铭眼疾手快扶住我的腰。
裙子是高腰的,他的手正好扣在腰线最细的地方,我借力稳住了身形,他却没有放开。
我想叫他松手,抬头却隔着镜片撞进他幽深的黑眸。贺亦铭顺势将我拉进怀中,一手摘下眼镜,缓缓低下头。
他要亲我了吗?要亲了吗?
我拼命压住快要上扬的嘴角,闭上了双眼。
想象中的吻迟迟没有落下,贺亦铭只是凑近我的脖子闻了闻:喷香水了?这味道有点腻,还不如你的沐浴露好闻。
累了,真的。
我发消息告诉徐欢,钱白花了,贺亦铭好像忙傻了一样,平时那么精明的人,关键时刻迟钝得要命。
徐欢劝我别灰心,她说贺亦铭可能只是工作太累了,没心思去想那么多,让我给贺亦铭做顿饭慰劳一下他。
我跃跃欲试,起了个大早给贺亦铭煮粥,结果打个盹的工夫,白粥变成了黑米粥,焦糊味溢满了厨房。
掀起锅盖之后,贺亦铭沉默了,我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背后问:还有救吗?
贺亦铭转过身:换衣服吧,我带你出去吃早饭,下班的时候记得提醒我买个新锅。
花里胡哨的办法果然不适合我,我决定打直球。贺亦铭的生日快到了,对我来说是一个好机会。
徐欢问我打算怎么办,我给她回了四个字——简单粗暴。
还没来得及跟她展开讨论,另一件事就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提问,如果你的前男友空降成了你的上司怎么办?而且是分得很不体面,分手当天泼了他一身红酒并且骂得狗血淋头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