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悦于你,所以紧张你,怕你觉得我不够好,患得患失。”凤莘与她诉衷肠。叶凌月解释道:“你在想什么,我们有且只有兄妹之间的情意。”
“那你以后见他的时候,我可否在一旁?”
叶凌月脸色一白:“你不相信我?就算从前你对我冷淡,我也未曾做对不起你的事?”凤莘见她重提往事,心中理亏,连忙说道:“我只是一刻都离不开你。”
马车在霍府停了下来,一直候在门口的嬤嬷便拦在两人面前,一脸严肃:“少夫人,老夫人有请。”
叶凌月脸上的笑容一顿,身上被一股愁绪笼罩。
凤莘见状,抓着她的手,无声的安慰着她,让她不要怕。
两人刚走一步,那嬷嬷便伸手拦住凤莘,不卑不亢:“老夫人只请了少夫人一人。”凤莘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没关系,我可以一个人去的,母亲不会为难我的。”
叶凌月并不想凤莘和母亲身边的人起冲突,扯了扯他的衣袖,故作镇定地望着她。说完,便朝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嬤嬤正欲告退,便被凤莘喊住,上位者的威严尽显。
“钱嬤嬷,如果我一定要一同去面见老夫人呢?”
钱嬷嬷只感觉背后一凉,屈膝,说不出话。
凤莘拂袖,不紧不慢的追随在叶凌月的背后。
叶凌月到了霍老夫人的院子,堂内,一片肃静。
拜见母亲之时,她看见老夫人人身边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熟悉在,前两天还曾见过,便是那个和凤莘表明心意,两次被她撞见和凤莘动作亲密。陌生在,她很肯定,母亲身边从来没有这样的面孔。
而现在,她穿着绫罗绸缎,站在母亲的身边。
她们是何关系?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今日,去外头做什么了?”霍老夫人启唇,苍老的双眸闪着精明和算计。叶凌月答道:“妾身今日以嫁妆铺子老板的身份去谈生意了。”
话音刚落,堂内响起“啪一”的一声,气氛骤降。
叶凌月心里咯噔一下。
只听上方问罪道:“还不说实话,你今日是去私见外男,我已探查过,那男子幼时便寄住在你家,若是让他人知道,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儿放在眼里,有没有把我霍家放在眼里?”
叶凌月心直直的往下坠,咬着下唇屈辱道:“儿媳和少东家之间,清清白白,绝无私情。”
哪有婆婆偏要往儿媳妇身上安罪名,给自己的儿子戴绿帽子的!
霍老夫人冷漠的眼底带着一丝天恶,双手转动着佛珠,端坐着,颇有威严:“你今日见了外男,你认不认。”
“…”
霍老夫人将层层原因剔除,只说出了最终结果,叶凌月没法不认。
话音落下,只听上首之人迫不及待吩咐:“来人,家法伺候。”
叶凌月被摁倒在地的时候,才明白过来。
如果一个人想要整治你的时候,是根本不会给你反驳的机会的。
叶凌月双膝冷不丁的重重的撞击地板,疼痛传遍全身,额头冒出冷汗。
“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认错为止。”霍老夫人指着她,怒道。
一旁的嬤嬤拿着一跟粗壮的戒尺缓缓上前,眼神中带着狠意,一看就是个狠角色。叶凌月心底害怕,挣扎了起来,可那些粗使婆子力气大,她的挣扎只不过是徒劳。她不再挣扎,看着戒尺的眼神透着一抹坚定。
她没错。
夏莹看着在自己面前卑微的叶凌月,心底得意。
她告诉凤莘看到他夫人和一陌生男子在一起,他竟然不信,还赶她离去。
就在她以为没有希望之时,被一个嬷嬷拦住了去路,见到了霍老夫人。
她将这件事情添油加醋向老夫人道来,老夫人对此深信不疑,要惩罚这水性杨花的妇人。眼看戒尺就要落在叶凌月的背上,夏莹眼中闪过一抹疯狂,巴不得快点打下去。
最好是叶凌月自个承受不住,承认之后,被休掉赶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