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是大舅舅,这是二舅舅、三舅舅……他们都很厉害。”
“我们都会保护粟宝,再也没有人能伤害粟宝。”
粟宝小手紧紧抓着被子,久久不语。
就在司家众人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她忽然说道:“小舅舅,粟宝没有推人,爸爸和爷爷让粟宝认错,粟宝不认……”
她固执的重复着,小脸上有一些倔强,眼神甚至是灰暗的。
粟宝想,舅舅们真的喜欢她吗?
那要是知道她不肯认错后,还会要她这个不听话的坏小孩吗?
司意深喉咙像被一团棉花堵住,跟着红了眼眶,老爷子再也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司一尘冷静的说道:“大舅相信不是你,你不认错是对的。”
司意深也点头:“错的是他们,粟宝没错,粟宝做得很好。”
粟宝听了这话,突然嘴巴一扁,眼泪就吧嗒流了下来。
就好像忍了好久好久的眼泪,终于不听她的话,全都自己跑了出来。
小粟宝脸上依旧带着倔强,可声音却咽哽:
“可是爸爸不信粟宝。”
“爸爸说是粟宝害死了弟弟。”
“爷爷也说不认错,就不要放粟宝出来。”
小人儿好像终于有了诉说委屈的人,哭着说出了这些话。
毕竟是三岁半的孩子,再怎么倔强,依旧也会觉得委屈。
司意深忍着愤怒道:“他就不配做你爸爸!”
司一尘沉声制止:“老八!”
司意深只好闭嘴了,但心底都是愤怒和不爽,想到司年现在还在外面等着,就想把铁床拆了,拿一根钢管出去把他狠揍一顿。
粟宝说了几句话,又哭了一顿,很快就睡着了。
门外,司意深沉不住气的问:“大哥,就这样便宜司家人吗?”
仅仅是破产怎么够啊!
司一尘慢条斯理的解开袖口的扣子,慢慢的把袖子挽了起来,淡淡说道:“八对一,够不够。”
八个,揍一个!
听到司一尘的话,司家几兄弟眼神一亮,眼底都露出一丝狠劲!
司意深转了转手腕,把手指关节按得啪啪作响!
老五司赢尔是做工程建筑的,皮肤比较黑,本身就是个暴躁性格,当即冷笑一声——
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钢筋。
温文尔雅的机长司越飞声音温和:“法治社会,怎能明目张胆的打人呢。”
他侧头,拦住一个护士。
“你好,你们科室有麻袋吗?”
护士懵了一瞬,结结巴巴道:“有、有,我们药房有蛇皮袋,不过也有纸箱子……”
她以为他们是要装东西,纸箱子肯定比麻袋好。
司越飞微笑:“谢谢,麻袋就可以。”
要打,当然要套麻袋才好打。
司家几兄弟:“……”
vip走廊尽头,隔着一道门的外边,寒风呼呼。
司年都快要冻死了,心底不停抱怨。
他已经等了一个晚上,现在天都亮了,司家人还是没出来!
司老爷子后半夜也熬不住了,走之前叮嘱他一定要在这里等着,显得心诚。
现在倒春寒,夜晚比寒冬的夜晚还冷,司年感觉自己都快冻僵了,又累又饿又困。
他好想回去泡个热水澡,狠狠的睡一觉。
一旦生出这样的念头,司年感觉更熬不住,又等了一个小时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先回去。
地下停车场。
司年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路:“记得守好了,司总他们出来了就立刻通知……”
那个‘我’字还没出口,司年就感觉眼前一黑,被人套了麻袋!
紧接着噼里啪啦的拳头就落了下来,他不禁大叫:“你们干什么!你们是谁!”
司家八兄弟踩着司年,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