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淮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如同帝王一般,气息凛冽,从外走了进来。
片刻间,傅景淮已经走到床边,居高临下晲着眸子俯视着她:“沈念你还是不长记性,我说了,你活着只能给时烟赎罪。”
沈念冷漠地说:“一命赔一命不是更好吗!不知道傅先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别以为你这些雕虫小技就能博得同情,让我饶过你。你欠时烟的债,一辈子都还不清。当然你有死的权利。只是…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母亲能不能接受。”
傅景淮伸出手挥了挥,顾江风示意,将手中的资料袋放到了沈念面前。
妈妈?
沈念颤抖着手撕开手里的档案袋,一张张照片掉落出来,“妈妈~”她抬头看着他,眼底原本泯灭的光,再次明亮起来,“我妈妈没死?傅景淮你把我妈怎么了?!”
沈念撑着身子,连滚带爬的跪在傅景淮面前,抓着他昂贵的西装裤:“傅景淮我求你别伤害我妈妈,有什么事冲我来,我求你别动她…”
“现在知道怕了?嗯?”傅景淮低头嘲弄的眼神看她,“之前跟我顶嘴的勇气去哪了?”
沈念慌张的六神无主,“我赎罪,我去给魏时烟恕罪,我去跪着…傅景淮我求你了,别伤害我妈妈…”
“让我见见妈妈好不好!”
顾江风看着沈念,上前提醒着:“总裁,沈小姐的精神状况似乎有些不对。”
傅景淮冰冷的眸光扫过,顾江风顿时语塞,不在说话。
“沈念记住了,在这儿你连死的全都都没有,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沈念像是摇头摆尾的可怜虫,“是,我罪有应得,我赎罪,傅景淮求你了,让我见妈妈一眼好不好?”
傅景淮俯着身子,捏着她的下巴,“早这样乖乖听话多好…”
“我听话…我听话…我不会再反抗了…”沈念瞳孔涣散,那眼里是麻木的情绪,“不要打我,我听话…”
沈念忽然收回手,护着自己的头,曲卷膝盖,整个人都神神叨叨,嘴里念念有词,像是一直被关押久了已经疯魔的神经病。
傅景淮瞳孔,骤然紧缩。
就在这时,门‘嘭’的一声被人打开,闻元朗看见屋子里的三个人,“瑾淮,我说过现在她受不了任何**。”
“我傅家的事,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一股冰冷的气息席卷而来。
闻元朗对他四目相对,空气中似是布满了火药,“这是在我的医院,沈念身为患者,我有权利保护好每个病人。”
“你要是不想让沈念有事,就别再做让她受**的事。”
闻元朗叫来了护士,原本还算稳定的情况。
谁知道沈念现在的精神状况,已经超乎他的意料之外。
沈念看着护士拿着针头,整个起了巨大的反应,几乎拼尽全力在抵抗着,叫的歇斯底里,“不!不要过来,滚开!滚开啊!”
因为剧烈的挣扎,护士扎进沈念的镇定静,针头断裂在她体内,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般。
最后还是闻元朗亲自上手,压制了疯了一样沈念,“沈念,你清醒一点,现在已经没人伤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