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绵绵瞳孔骤然一缩,不可置信的望着霍以深,喃喃出声:“你真的要和我离婚?”
霍以深眼神疏离冰冷:“是。”
贺绵绵整个人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险些站不稳。
顾雪目光灼灼的盯着桌上的离婚协议,恨不得上前压着贺绵绵在上面签字。
见贺绵绵迟迟没有动作,她立刻催促:“贺绵绵,以深哥根本不爱你,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就是,贺绵绵,我哥永远不会爱你,他爱的是……”霍明萱也在一旁附和开口。
“住嘴!”
霍以深突然呵斥一声,霍明萱的声音戛然而止。
贺绵绵看着霍以深,脸色白的接近透明,心头像是被狠狠的挖出了一个大洞。
她脑海闪过昨夜顾亦寒的话,蓦的笑了声,满是苦涩。
片刻后,贺绵绵深吸了口气,把所有的情绪统统压了下去。
她拿过桌上的签好的离婚协议,抬眸看向霍以深:“好,我们离婚,明天民政局见。”
说完,贺绵绵就朝外走去,不带任何留恋。
霍以深看着贺绵绵的背影,心口莫名一空,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失去的感觉。
第二天,民政局门口。
贺绵绵和霍以深并肩拿着离婚证从大厅走出。
看着手里的红本,贺绵绵心底一痛,咬紧了嘴唇又问:“你有问过爷爷为什么让你娶我吗?”
霍以深脚步一顿,语气如冰:“没有。”
贺绵绵又问:“那这三年,你对我有没有过半分动心?”
霍以深不耐瞥她一眼:“没有。”
说完,霍以深不再给贺绵绵问第三个问题的机会,径直上车离开。
贺绵绵看着扬长而去的车,许久都没有动作。
下午,回到贺家豪宅。
贺绵绵把管家从霍家帮她收回来的东西,一点一点在房间内放好。
她看着这些并不多的东西,眼眶慢慢红了。
结婚三年,她和霍以深连婚纱照都没有拍过,也没有正式举行过婚礼。
唯一能证明他们曾经是夫妻的,居然只有她包里的那张离婚证。
管家担忧的看着她,艰难开口:“大小姐,要是您这么难过,我再想想办法给霍家施压,让他们来求您回去……”
贺绵绵一瞬失笑,摇摇头,语气决然:“从小到大,我都不是个会回头的人,离婚也是。”
管家松了口气,岔开了话题:“今年的经济高峰论坛又送了请柬来,往年您都是拒绝的……”
贺绵绵沉思一瞬:“给我吧。”
晚上,霍家。
霍以深刚到家,就听霍母和霍明萱在说被盗窃的珠宝找到了。
是霍母取下珠宝后,一时忘了放回保险箱,掉在了角落里。
霍以深一听,紧皱眉头:“那就是冤枉了贺绵绵?”
霍母不以为然道:“就算不是她又怎样,反正你们已经离婚了。”
霍明萱在旁边点头附和:“妈说的没错,那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霍以深听完,神色依旧难看。
他丢下一句“东西找到了就好”后就直接上楼。
打开门,霍以深看着空了一半的卧房,怔怔的在原地站了许久。
他想起离婚协议上,贺绵绵是净身出户。
当时,他实在太愤怒,才会定下这个条约。
现在想来,还是该给她一些补偿。
霍以深想着,竟不自觉打了电话过去。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给贺绵绵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刹那,霍以深眼皮倏地跳了下。
下一秒,话筒那边传来了一道低沉男声:“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