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我的人。
挂了电话之后,还在微信上给我转了两千块。
欢欢啊,平时不要太省,该吃的就得吃,该喝的就得喝,钱不够了就跟外公说,外公有退休金。
这个世界上还有外公,真好。
我不应该为了沈禹洲那样的人,再消耗自己的情绪。
及时抽身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封远打电话给我,说他回国了。
几年不见,他变得成熟了,样貌倒是和当初一样出众,皮肤比女生还白。
一双桃花眼看谁都深情,漆发如墨。
我俩以前都是同个社团同部门的。
封远是部长,我是副部长,他总是很照顾我。
沈禹洲也恰好和封远是室友。
我和沈禹洲在一起后,和封远关系慢慢淡了。
没过多久,封远出国交换留学了,毕业后他留在英国工作,除开节假日,我们没事时很少联系。
每隔一段时间。
他会从不同的城市寄来明信片。
当然,不止给我。
还有部门我们当时关系好的同学,都会收到。
我以为再见面可能会尴尬,可相视一笑时,又好像回到了当初那时熟悉的模样。
我开玩笑道:你不会是来替你的好室友讨伐我的吧?
不可能,要讨伐也是讨伐他,他淡笑了声,我出国后换了手机号码,和很多人都没有联系了,我想讨伐他都没办法。
那就好,我不接受一切说情。
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人,别提他了。
喝酒去呗。
他蹙眉:喝什么酒,你牙齿过敏好了?
没有……
封远说:那就不准喝。
我说:那去听歌吧,去我们以前常去的离歌。
那时我们大二。
因为社团任务一起外出。
下大雨我们都没带伞,为了避雨,我们进了路边一家清吧,名为离歌。
歌手唱完几曲后,邀请台下的人一起唱歌。
封远起身,灯光下他那双桃花眼温柔得不像话。
唱一首《十面埋伏》。
我最喜欢的,陈奕迅的歌!
我眼睛都亮了,我喜欢听 Eason 的粤语歌,可我不会唱。
封远是是广州人,他的粤语很好听。
封远连着唱了好几首 Eason 的歌。
我短暂地沉浸在他的歌声中,将烦恼都遗忘。
情绪再也不用被沈禹洲牵动的感觉,真好。
离开时,封远去停车场开车,有个男生走过来:小姐姐,我送你回家吧,大晚上你一个女生不安全。
我微笑着摆手:不用了,我在等我朋友。
我刚说完,沈禹洲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猛地推开刚才那个男人,这是我女朋友,你给我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