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踏进卧室,后脚尚且没有迈进来,沐秋烟就被陆知宴强行扣住手腕,拖拽进浴室。
两年的牢狱生活,沐秋烟常年四肢冰凉,手腕处凉得像冰,陆知宴的手扣在上头,一冷一热,令沐秋烟有一种被灼烫的错觉。
“陆知宴,你干什么?我已经把离婚协议书邮给你了,我们要离婚了!你别碰我!”沐秋烟的反应很激烈。
“离婚?你想得美,这婚既然结了,就不是你想离就能离!”
沐秋烟惊了,“两年前我就说了,我没有欲擒故纵!陆知宴,这个地方你改名清苑,结婚照把我的脸P成沐清清的脸,你为什么不离婚?”
陆知宴没回答。
“哗啦啦——”陆知宴牢牢抓住沐秋烟的手腕,他用另外一只手打开淋浴,顷刻,冰凉的水倾泻而下,洒了沐秋烟一身。
沐秋烟浑身都湿透,衣服黏在身上,姣好的身形暴露无遗,甚至,连她内衣的颜色模样都能看清楚!
她的脸颊烧灼,顿时红了起来,她试图用手和胳膊遮挡,压根挡不住。
“呵,”陆知宴瞧见她这副模样,冷笑,“倒是会装,早被我碰过不知道多少次,摆出这副宁死不屈的鬼样子,是你的新手段?”
“而且,在监狱里头,没被人碰过?”陆知宴清清冷冷的声音,简直就是恶魔的低语。
沐秋烟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监狱里那些试图在深夜对她动手动脚的同囚室女囚们狰狞的脸,登时出现在她脑海中。
“别说了!”她的身体微微发颤,“陆知宴你闭嘴!”
陆知宴甩开她的手腕,道:“倒胃口。”
“洗干净,赶紧出来,我要、上、你。”撂下最后一句话,他摔上门。
沐秋烟双腿一软,接连向后倒退好几步,她倚靠着墙壁,跌坐在地板上。
狭小的角落,沐秋烟抱住膝盖,将自己蜷缩成一个团,狠狠咬住嘴唇,用身体上的痛意来对抗心口的难受。
这颗心,沐秋烟管不住。
但沐秋烟能管的住自己的身体。
她不会再让陆知宴碰她,她没那么贱,事到如今还让陆知宴上。
如果要靠卖.身获得妈妈的住院费,她宁愿去卖给其他人!
这里是二楼,沐秋烟擦干脸上的水渍,顺手拿起一件浴巾,把身体和头发擦干净,然后,她走到窗户前,拉开窗户,毫不畏惧,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同时,浴室外。
陆知宴正站在窗户前,和公司某位高管通电话。
沐秋烟跳楼跌在地下草丛的一幕,直接闯入他的眼帘。
陆知宴眉头一拧,愣了几秒。
等他回神,他紧紧攥住拳头。
这个女人为了不让他碰,竟然敢跳窗!
好极了。
真是好极了。
陆知宴结束和高管的对话,面无表情地下楼。
二楼不高,但也不算低,沐秋烟虽然没受到什么特别大的伤害,脚踝和胳膊肘的位置或多或少都受了伤。
她顾不上疼痛,卯足劲儿往外跑。
“汪汪汪!”
“汪汪汪汪!”
尖锐的狗叫声由远而近,狗的脚步声也逐渐逼近。
沐秋烟的心提到嗓子眼,她扭头向后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这一眼,她被吓得心脏都要停了。
在她身后,有两条凶悍的藏獒,正朝她冲来。
在两条藏獒后面,是陆知宴倨傲冷然的脸。那张脸上仿佛写着:你再敢跑,就让两条藏獒撕烂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