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短暂的一静,随之闪关灯越发猛烈,摄影机也不断怼在她身上。
一下一下,痛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欢的经纪团队终于赶来,将她护上了车。
到了家,容欢虚脱一般的躺在浴缸里。
经纪人卓瑶站在门外耐心劝说:放手吧,但凡他心里有你,就不会放出你跟陈导的照片,也根本不会任由媒体在傅氏楼下闹事。容欢,清醒一点,别去找傅斯衍了,行不行?
容欢静静地听着,没回话,只是闭上眼将自己缓缓沉入浴缸,连同那些不甘的酸涩的泪,一齐没入水里。
容欢在傅氏门口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卓瑶愁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偏偏这个时候,容欢还要去参加傅斯衍给未婚妻举办的生日宴!
你怎么就那么犟!卓瑶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费了多大心思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非要把自己玩到身败名裂吗?
容欢摇摇头:卓瑶,你不懂。
她要是不犟,现在就该把傅斯衍这个人连带那四年忘得干干净净。
这样,她就还能继续做她的大明星,在镁光灯下融进所有虚假的繁华。
她要是不犟,此刻又何必作贱自己,去求一个鲜血淋漓的答案。
可她是容欢,她就是天生不放过自己。
卓瑶没法再劝,容欢刚刚的眼神,让她也有些心疼。
她最是知道容欢的身世,也知道她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个幸福的家。
刚刚那一刻,她不再是星光熠熠的大明星,而是一个在地狱里看不到光明的凡人,疯狂又绝望。
南城最大的游轮,名流汇聚,各路媒体闻风而动。
容欢到的时候,傅斯衍正给那千般宠爱的未婚妻送戴上价值千万的生日礼物。
祖母绿的光芒映衬着女人娇媚的脸。
这一刻,容欢终于见到了她的脸——一张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脸。
欢呼声,快门声,所有的喧闹在这一刻似乎都和她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