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笑自己想多了!
霍司砚那样家世的男人,怎么会跟她有未来,顶多就是一段露水姻缘罢了!
温知羽一夜没睡好,清晨她却早早起来,生怕阮姨怀疑。
才洗漱完房门被打开了,阮姨面色苍白嘴唇不住颤抖:“温知羽,你爸爸在里面自|杀了。”
温知羽僵住。
阮姨苍白着脸又说了一次:“你爸爸在里面自|杀了!人现在抢救过来但是情况很不好!温知羽,阿姨求你想想办法让我见见他!他身体向来不好,这次打击太大了!”
阮姨捂着脸痛哭出声。
温知羽心乱如麻,她不愿意相信那个如高山般强大的父亲会自|杀,明明那天见他还好好儿的!她立即拨了个电话给姜铭,恳求他走个程序让她们见见温伯言。
姜铭也收到了消息,正要和温知羽商量,他请温知羽去事务所说话。
温知羽安抚阮姨,两人早饭没吃就去了事务所。
姜律师神色凝重。
他当着温知羽母女的面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后他放下电话摇了摇头:“人没事了但是保释不了,还得在里面就医。”
因为姜锐的关系,姜铭委婉地多说了几句:“温知羽,你爸爸的案子牵涉到顾氏,你……找找顾总,看看还有没有余地?”
顾总……顾长卿!
温知羽痛苦地闭了闭眼,她早该猜到是顾长卿的手笔!他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无非就是逼她回到他身边。
可是,她怎么能回去?
她温知羽如果当别人小三,她爸爸出来也要气得吐血!可是她不屈服,爸爸怎么办,阮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家破人亡吗?
温知羽木然地坐着。
姜律师看着有些心疼,他给温知羽递了杯温水,轻声说:“要不你再和司砚说说,我听姜锐说你们最近走得很近。”
温知羽的心脏像是被细针戳了一下。
那疼痛,绵绵密密的……
姜律师是过来人,他继续温和着语气:“司砚也并非那么不近人情的,前些天他还在我这里拿了……”
他忽然想到霍司砚的交代,便没有说出来。
——万一司砚改主意,那不是又让人家姑娘失望?
温知羽听了他的建议,她点了点头。
出去时她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拨霍司砚的电话,可是昨晚她才拒绝了他,现在她打电话求他,他还会不会愿意理睬自己?
温知羽没有把握。
但是为了爸爸的事,她还是鼓足勇气拨了过去……电话没通,霍司砚关机了。
温知羽有些绝望,她几乎不敢面对阮姨。
阮姨,阮姨……人呢?
温知羽以为阮姨去了洗手间,四处找了一圈,却没有找着。
她心里开始不安,拨了阮姨手机:“接电话……接电话……”
手机拨通了,但是无人接听。
温知羽忽然想起什么,她飞快地跑向电梯,疯狂地按着电梯按钮……当她站在密闭的电梯里时,她全身都在颤抖。
阮姨……不要做傻事!
不要……
温知羽终究慢了一步,当她赶到顾氏总裁办公室时,里面一片狼藉。
顾长卿手捂着腹部靠在红木办公桌前,指缝间不断地流出鲜血。
场面触目惊心!
阮姨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水果刀,整个人像是魔怔般不停地说话只是听不清说什么!
温知羽颤着声音唤了一声:“阮姨!”
阮姨目光直勾勾的,喃喃开口:“我杀了顾长卿,他就不会再害伯言也不会再害你了……温知羽,阿姨早说过他不适合你。”
温知羽满脸是泪。
她上前轻轻拥住阮姨,哽咽着说:“阮姨,别怕……我在这儿!”
顾长卿捂着伤口,血不断淋下。
秘书要先给他简单处理一下,可是他却推开秘书,一字一句地问温知羽:“你看不见我流血吗?温知羽,我是死是活你都不在乎了,是吗?”
温知羽眼神空洞。
她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她感觉很陌生,她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了解过他?
否则,他怎么能这么狠!
阮姨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敢拿刀?分明是顾长卿用话激她,设计她!
温知羽轻声开口:“顾长卿算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顾长卿正要说什么,温知羽轻轻跪在他面前……阮姨在那瞬间醒了些神,嘴里发出古怪声音像是要阻止温知羽。
温知羽不肯起来,她笔直地跪着。
她眼角都是泪,洗得本就干净的眸子透亮,她颤着声音说:“顾先生、顾总,从前是我年轻不懂事跟您谈恋爱,是我不知轻重跟您纠缠……现在我求求您看在过去我对您算不错的份上,放过我爸爸放过阮姨……算我求您!”
她卑微至此,阮姨痛哭出声。
她清醒了,痛哭着跟温知羽说对不起,她想拉温知羽起来。
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