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姜,我知道你家里穷。」姚瑶好心地说道,「你给我道个歉就好了,我不会让你赔的... ...」
可能是因为我没关门。
宿舍门口逐渐站满了人,都在看着这一幕。
对我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我不经意间,看到了姚瑶嘴角的一抹冷笑。
赤裸裸的污蔑!
我顿时说道,「好啊,既然你一口咬定了是我弄坏的,那我们报警吧。」
听到这话,姚瑶的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慌乱。
「报警,你的手镯我碰都没碰过,既然你说是我摔的,那上面一定有我的指纹。」我不慌不忙,「咱们去验,是我摔的我一百倍赔给你,你污蔑我,只需要当着别人的面和我道歉。」
「你敢么?」
我的话掷地有声,姚瑶有那么一刻,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夏莹莹义愤填膺:「装什么呀,还一百倍,穷鬼,你赔得起吗!」
随后,我才听到姚瑶颤抖着声音响起,「算了,你要是实在不想道歉就算了,没关系的。」
夏莹莹顿时不爽了,「瑶瑶,别给她脸,报警!」
「就是,这种品行不端的和我们住在一个寝室,我都恶心!」
姚瑶还在连连摆手,嘴上说着都是一个寝室的。
都是室友,不想把事情闹大。
傻狗一个。
我懒得继续理她,一把关上了寝室门,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又翻出了笔记本,把上面那句「不和同学起冲突」给划掉了。
去他妈的吧。
从那次开始,室友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不搭理我了。
而是逮着机会就要讽刺我两句。
「啧,把东西可得放好,有些人手脚不干净!」
夏莹莹瞥了我一眼,把自己新买的包包放了起来。
脑干让人挖了吧。
军训的前一天晚上,姚瑶出门了。
宿舍查寝。
当寝室大姨敲开我们的房门的时候,姚瑶电话不通,微信不回,人根本不知道去哪里了。
于是理所应当的,宿舍分没了。
不知道是谁打的报告,说今晚有人夜不归宿,不然应该是周五晚上查寝的才对。
这件事儿传出来,姚瑶立马就认定,是我报告的。
明明是她从我进寝室就开始针对我,可偏偏她觉得是我在针对她。
「赵姜!」
姚瑶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你有完没完!」
我不耐烦地转过头,「有病赶紧去治,别来我这儿大呼小叫。」
姚瑶盯着我的脸,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乡下人就是没教养!」
「还要去打小报告,害得我们整个寝室都扣分,不要脸!」
听到这话,我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你脑子有毛病吗,是你夜不归宿才让我们扣分的,你怎么好意思怪到我头上。」
另外两个室友非但没有帮我说话,反而厌恶地盯着我。
「要不是你打小报告,我们能被扣分吗?」
「瑶瑶马上就要继承家里的公司了,人家出去很正常好不好,反倒是你,一直咄咄逼人!」
说得有理有据,我差点都信了。
「算了,我们别管她了。」姚瑶鄙夷地打量我两眼,转过头去。
军训开始了。
教官踏进操场的那一刻,我顿感眼熟。
定睛一看,我靠,这不是我锋哥吗?
冯锋,军区大院几乎是带着我长大的,我今年十九,他二十六。
真想不到,他竟然做了我的教官!
在队伍里看到我的那一刻,我也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神一亮,露出了一个笑容。
「立正!」
军训,对于百分之九十九的学生来说都是苦不堪言。
但是对于我,就像是鱼进入了大海。
回到了自己的主场。
从小到大,我爸几乎不管我,但就算是这样,他每天都要抽出时间,必须看着我训练两个小时。
可能这就是军人后遗症?
其实倒也没什么,就是晒的黑了点。
烈日炎炎下的军姿,站了三个小时,同学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三排左二,就你一直在动,出列!」
姚瑶极不耐烦地站了出来。
锋哥眼神锐利,「就你刚才一直动,动什么动,才站了三个小时!」
我以为姚瑶会认错,结果人家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就是一个教官而已,一个大头兵,装什么,凭什么对我这么说话!」
「信不信我给我爸打电话,让他直接换掉你!」
此话一出,我惊了。
这应该叫做什么,不知者无畏?
「换掉我?!」锋哥皱紧了眉头,严肃道,「要是真能换掉我,算你厉害,现在只要我在这里一分钟,你就立马给我滚去好好站军姿!」
姚瑶大吼,「凭什么,都这么久了,谁能坚持的下来啊!」
锋哥怒目而视,随后转头看向我,「二排左二,出列!」
我顿时挺直腰板,规规矩矩地站了出来。
「看看,这叫站军姿!」
锋哥果然把我拉住来举例子了。
姚瑶不屑地瞟了我一眼,「她家本来就是当兵的吧,何况站军姿有什么用,还不是穷鬼一个!」
「有本事出了社会给别人站个军姿啊,看看给不给你钱!」
这话说得。
我一阵无语。
这什么家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首富呢。
挺好的孩子教育成这样了。
锋哥也是被气到了,冷笑着看她,「行,那你坐在这儿,让大家站着陪你!」
此话一出,同学间怨声载道。
纷纷朝着姚瑶投来了鄙夷和嫌弃的目光。
毕竟没人喜欢被人影响而受到惩罚。
姚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重新回到了队伍中。
而我,则成为了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