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姑娘近来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江瑾儒不知道为什么,在潜意识里总觉得莫空桑这个人有问题。
就拿上次她被人掳来说,正常人肯定会让将载人逮捕归案。
但是她却说贼人没有伤她,就不要追究了。
本来他还只是以为只是一个没出过门的大小姐做派,现在想来,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商宗鹤突然想起几天前在莫空桑房间看到的场景,身体猛然一震。
“之前我在路过她房间时看见一个黑影从里面飞出……”
江瑾儒问道:“什么时候?”
“太子殿下选妃那天……”
这时,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江瑾儒起身便要去追,但是却被商宗鹤给拉住了。
“太子殿下,不可!”
江瑾儒对着他大声说:“此人很可能是范宇,再不追他就跑了!”
商宗鹤仍旧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就算跑了,臣也不能让太子殿下冒险!”
敌人的力量现在好不明确,倘若贸然行动,江瑾儒再遇到危险,商宗鹤更是罪加一等。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既然他们来找我们,那自然不会伤害莫姑娘,我们就算不去,他们一样还会再来找我们的……”
这下商宗鹤更加断定,此人的目的绝非复仇,要不然还来这边告诉他们岂不是多此一举?
很快,那人便带来一堆人人马前来。
都是侦查抓捕的好手。
他们先去了之前莫空桑被带走的那片树林。
因为那人用的是轻功,所以在附近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但是,轻功使用的时间有限。
更何况他身上还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无论如何肯定会有痕迹留下。
他们以现在所站位置为中心一直向外辐射搜捕。
因为两旁的树木比较多,江瑾儒便派了轻功最好的去追查,最后依旧无功而返。
最后,在往东五里的地方看到了地上的划痕。
他们循着脚印一直往东走,最后天黑之前发现了一座破庙。
这破庙跟别的不同,大门紧闭。
庙宇不到晚上都不会关门,何况是破庙了,更没有人会多此一举将它该关上。
所以,极大可能那人便在里面。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便一直埋伏在周围。
他们决定由商宗鹤先来探路,若是那人在里面,便正好来个瓮中捉鳖;若是不在,那夜免得在这里浪费时间。
商宗鹤缓缓走到门口,轻轻用手推开门往里看了看。
随着外面的光线逐渐变暗,屋里开始变得漆黑一片,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佛像反射出来的光。
他掏出怀中的火折子,将烛台上的蜡烛点燃,里面才勉强可以看清。
但是令人奇怪的事,里面并没有人影。
只有一些稻草上面被来来往往的可怜人已经压出了一道明显的痕迹,显示出已经经受过长年的风吹雨打。
墙上还伏着一些为了保暖而制作的树皮,已经因为长时间的没有使用过而落下了一层灰。
这样一座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的庙宇,却到处都隐藏着不对劲。
烛台上的蜡烛是新添的,墙上的树皮虽然落满了灰,但是地上的稻草上却一尘不染。
这便说明,这里在不久之前肯定有人住过。
倘若是被挟持至此,肯定不会那么讲究。
正在他思考之时,树皮后面突然冲出了个人。
幸好商宗鹤反应快,躲过来他的攻击。
这人周身全黑,仿佛要跟黑夜融为一体。
听到声音,江瑾儒带着一群人瞬间跑了进来。
看见里面的黑影后,江瑾儒是一个飞身,便将黑衣人一下按倒在地。
“人呢?”
那人没有说话,但是刚才他所在的旁边的树皮经过他刚才的动作倒了下来。
莫空桑一下瘫倒在地。
她抬头刚好瞧见了站在面前的商宗鹤,眼泪唰的一下便下来了:“师兄,你总算来了,吓死我了……”
商宗鹤看了一眼被江瑾儒踩在脚下的黑衣人,向前走了两步将他蒙着脸的黑布扯下。
“范宇,真的是你?”虽说按照之前的描述,这人极大可能是范宇,但是商宗鹤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范宇冷笑两声:“自然是为名为利。”
“你清醒一些,你这样做只会害了你自己!”商宗鹤紧皱着眉头,看着他的眼中也满是惋惜。
范宇看了他一眼,说道:“收起你的惺惺作态,怪我时运不济,如今才落到你们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是谁指使你做的?”江瑾儒脚下的力度又重量几分。
疼得范宇缩成一团,想要反抗却丝毫动弹不得。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希望你不要后悔!”他忍不住疼痛开口道。
江瑾儒眉头一皱,朝着他身上又是一脚:“谁!”
“就是你的亲妹妹,陈国公主,江晚恩!”
江瑾儒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样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脚也不自觉从他身上拿了下来。
“你胡说!”江瑾儒说话间又要再一次踩到他背上。
但是范宇的速度极快,仿若一个开弓的箭似的冲向了窗外,待他们追出去早已不见了踪迹。
莫空桑带着哭腔看向商宗鹤,眼里的泪珠仿佛下一刻便会流出:“师兄,难道真的是公主……”
“我警告你,不要胡说!”江瑾儒将利剑抽出,直直地指着她,“卿儿整日待在宫里,如何派人来行刺与你?”
商宗鹤看了她一眼,也开口道:“公主为人磊落,断不会做这种事。”
听着两人对江晚恩的辩白,莫空桑的态度也随之软了下来:“我只是听那人说,我并没有那个意思的……”
“没有最好,倘若让我听到什么不该听到,当心你的小命!”
江瑾儒说完便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