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
顾夜恒心猛的一颤,转过身看向夜七:“你说什么?”
夜七喘着粗气将收到的信笺交从怀中拿了出来。
顾夜恒火急火燎的将信封直接撕开,目光停留在了信上。
半响后,他抬起眸将手中的信封攥紧在手中,冷声看向夜七吩咐道:“备马去镇景,带上祁夫人一起。”
说完,顾夜恒转身便大步离开了乔府。
留下夜七迷茫地看着眼前紧闭的乔府大门。
一夜过去。
天色微亮。
牧浅歌便再没了睡意,起身点好灯后披了件白色的冬袍便走出了屋子透气。
也不知何故,她一直都心神不宁。
缓缓抬起头,此时的天空雾蒙蒙的一片,寒风一吹反倒让她清醒了许多。
吹了许久的寒风后,牧浅歌才又回到了屋子。
辰时。
明月送来了一套崭新的白色冬袄,一进门脸上就带着笑:“乔小姐,这是殿下吩咐给你的。”
牧浅歌看了没看,便委婉拒绝:“不用了还回去吧,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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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被北夜寒所救,单是这件事她都无以回报,眼下更不想欠下更多人情。
话刚说完,门外北夜寒就走了进来。
“这衣裳本就是为你而买,今日除了你家姐会来还有一位贵宾要见。”
贵宾?牧浅歌心一凝,心里一时间就想到了顾夜恒。
但很快这个想法又被她扫去,这种私宴他从来都不会参加,更何况与他而言自己什么都算不上。
顾夜恒从来不会因为谁破例。
“如此,那边多谢殿下好意了。”牧浅歌收下了那套衣服,但眼里不喜不悲没有变化。
“那本殿先下去准备,待会人来到了派人叫你们过来。”北夜寒满意离开。
等他一走,明月就端着衣服走了上来:“这套衣服定然将小姐的美貌尽显。”
牧浅歌微微一笑,没有出声。
坐到铜镜前梳妆时,镜面倒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色。
曾几何时她还是待字闺中的豆蔻少女,每日都会精细梳洗化上淡妆。
后来嫁入侯府后一切都变了,她不再单单是乔家不问世事的二小姐。
成为了人人都羡慕的景侯夫人,掌管着府上大小事务。
顾夜恒曾怪她为何变的整日素面朝天,怪她不似外面的女子一般温柔体贴。
可唯独不问她,有没有受累。
人生若是能重来,她情愿从来不曾见过顾夜恒。
待回过神来后,牧浅歌轻轻叹了口气:“明月,为我梳妆吧。”
“是。”明月打开了梳妆桌上的胭脂盒,细致的上起妆面来。
午时。
顾夜恒快马如约赶到梨南小院,乔知画也从马车走了下来。
门外的两个小厮走上前:“拜见侯爷,殿下已经会客厅恭候二位多时了,请随我们来。”
在小厮的带领下,几人穿过一面面假山,最后停下了一座别致的小院前。
“二位请。”小厮站在门外低下了头。
踏进厅中后,顾夜恒便看到北夜寒坐在茶几前,悠然自得的煮茶。
顾夜恒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五殿下,我夫人呢?”
乔知画跟在他身后,脸色一直是沉着的,手里的锦帕也攥成了一团。
闻言,北夜寒轻笑一声抬起眼眸,放下了手中的茶壶站起身走了过来。
“景侯先别急,贵夫人我已经派人去请了。”
顾夜恒皱起剑眉,冷眸凝着北夜寒不语。
两方不同的气场相互碰撞,在两方僵持不下时,门外的小厮传来声音。
“殿下,乔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