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沉默不语,姜知意松开了手,冷声道:“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告诉我所有真相!”
“是……”陆辰安抬眼,看她她眼中的倔强。
如她所说,他确实早已经查出了真相,也一直很犹豫该不该告诉她。
但没想到姜知意会以公主的身份来命令他。
“此事牵连甚广,不告诉你,是怕你会遇害。”陆辰安看着她,“经查明,姜恒确属无辜,是被人当作了替罪羊。”
“是谁?”姜知意沉声道。
“当朝丞相,李宏。”陆辰安接着道,“他行事谨慎,至今,锦衣卫还未掌握他明确通敌叛国的证据。”
原来如此,姜知意万万没想到,真相竟会是这样,都是高臣权贵之间的夺权把戏。
他养父姜恒不过是当地一个小小的县令,便被当做了替罪羊,全家上百口人,因此断送了性命。
姜知意不禁觉得有些悲哀,在大人物的眼中,他们的命是如此的轻贱,不值一提。
“父皇是如何决断的?”姜知意问道。
“证据尚且不足,暂无定论。”陆辰安回道。
“还有一事。”陆辰安有些犹豫,将一叠纸递给了姜知意,“我刚刚回到姜府,发现了一些东西。”
姜知意接过,上面赫然是姜母的字迹,记录了一些她不曾知晓的真相。
看完内容,姜知意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姜知意!”
姜知意昏过去后,陆辰安急忙找来了姜叙白。
姜叙白为她把脉过后,松了一口气:“还好。”
“什么意思?”陆辰安看向他。
“还好的意思就是说……死不了。”姜叙白见陆辰安一脸焦急,倒是觉得有些新奇:“听说陆大人对姜知意往日都是爱答不理,如今看来应当是传闻有误啊。”
陆辰安一愣,恢复了往日的神情,言语中又带着些宣示主权的意思:“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要知道她的身体情况。”
“她的毒当真无解吗?”
姜叙白伸了一个懒腰:“你不都知道了吗,但我至少能保她三年。”
“世子你的医术……”陆辰安看着他,满是不信任。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是在质疑未来名满天下的神医大人吗?”姜叙白看他一脸怀疑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只有三年了吗?”陆辰安没理会他,只当他是在胡诌。
“姜知意体质本就孱弱,加上这毒,能有三年就不错了。”姜叙白佯装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胡须,“有本神医在,定然能救她。”
“那便好。”陆辰安暗自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似乎对她有些关心过头,又补充了一句:“公主殿下无恙便好。”
姜知意正巧醒来,便听见陆辰安的话。
果然,他在意的只是公主的安危,那是他的职责。
“姜知意,你醒了。”姜叙白见她转醒,“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无碍。”姜知意摇摇头,“又麻烦表哥了。”
“自家人,客气什么。”姜叙白笑笑。
不知为何,陆辰安听他这话,心里隐隐又冒出了些火气,却无从反驳。
想到刚刚纸上的内容,姜知意觉得如坠冰窖。
上面写的最多的是一个陌生又熟悉名字:“姜知意”。
这应当是姜母的日记,看纸张的泛黄陆度,应当有些年岁了。
原来,姜家夫妇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名唤姜知意,因先天不足,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疾病。
姜母曾遇到一个西域来的大师,以千金购得一盆石斛花。
说只要找到一个与她年岁相当的女孩,让她悉心栽培,便可将两人的命格互换。
姜母世代医家都束手无策,因救女心切,信了那西域人的话,将姜知意将养在别院,在慈幼局寻到了她,给她取名“姜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