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落寞地回到了温泉宫。
见她独自回来,姜叙白有些诧异:“陆辰安呢?”
姜知意摇了摇头,满是疲惫之色。
“发生了何事?”姜叙白见她这般神色,当即沉下了脸,说着,就撸起了袖子,便准备离开,“我这就去找他。”
“不关他的事。”姜知意拉住了他,“他今日同我说,会向父皇求得圣旨同我成婚。”
姜叙白这才转过身,点头:“这还差不多。”
“被我拒绝了。”姜知意眸子暗了暗。
“你为何……”姜叙白见她这样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无奈,“他应当不是那个意思,你勿要瞎想。”
“表哥,那你说,春风一度,既然没有解药,那若是不与人……可能安然无恙?”
“自是不能,中了此媚药,若不舒缓,最后会爆体而亡。”姜叙白如实说道。
“既如此,若那天,你没有带我去呢?”姜知意垂下了眸子,“也就是说,不是我,也还会有别人。那里……可是千雪阁。”
千雪阁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姜知意并不知道陆辰安为何会去那里,但去青楼,还能是为了什么。
“这……”姜叙白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表哥,以后……可否别再提他了?”姜知意看向他。
姜叙白盯着她半晌,见她不似玩笑的样子,叹了口气:
“都依你。”
“多谢表哥。”姜知意点点头,坐在了窗边。
无论是昨夜,还是今日,都不过如梦里飞花,黄粱一梦罢了。
她瞥见窗台上的红梅,喃喃:“冬日即将过去,这花怕是也将谢了。”
……
自回来后,许是受了风寒,引发了旧疾,姜知意大病了一场。
姜叙白忙得头晕转向,为她开了好些药,才堪堪将她的病情稳住。
“世子,公主这身子怎么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吃什么都吐,已经十几日了都不见好,莫不是……”小昭忍不住低声啜泣。
“咳……小昭!”姜知意勉强坐起身,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了。
姜叙白坐在她的床边,搭上了她的脉搏,面色有些凝重。
“姜知意,你……”姜叙白看向她,欲言又止。
“表哥无需介怀,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姜知意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
姜叙白摇了摇头,说出的话像一记重石砸在了她的身上。
他说:“我方才,为你诊出了喜脉。”
“喜……脉?”姜知意有些发怔,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这……世子,您确定没有诊错吗?”小昭也是惊得张大了嘴巴。
姜叙白神色认真,点了点头。
“那这孩子是……”小昭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
“自然是陆辰安的。”姜叙白回她。
姜知意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说起来这些日子,她确实是时常觉得头晕犯恶心,吃不下东西。
原以为是这场风寒来势凶猛导致的,看来并非如此。
“公主这是好事啊!”小昭震惊过后,只觉得一阵欣喜,又有些落寞,忍不住道:
“这孩子若是能来得早些,该有多好。”
若放在之前,陆府上下定然是欢庆一堂,陆母那里也有了交代。
现如今,姜知意与陆辰安已经和离,身份有别,偏偏却有了他的孩子。
这算什么事?
姜知意还未及多想,就听见姜叙白说:“确实是有些不和时宜。”
姜叙白面色凝重:“这孩子,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