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允许我翻他的相册,也不允许我打开他的保险柜。
无他,只是因为那里面有他和沈归荑的青春。
我知道沈归荑的名字,还是在他朋友的嘴里。
想来是可笑极了。
当时年少的我认为,只要我对他够好,他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但如今想来,是我想多了。
我将行李收拾好,又拿了几件安安常穿的衣物。
就哄着安安去了我爸家。
老人一看是外孙女来了,就迎上去,将她抱起来。
我小时候,可没有这待遇。
那时候我爸一直忙,我也没妈。
自小算是在傅衍之家里长大的。
我爸看我回来,也不敢问什么,每日就是带着安安玩。
我在家里住了几天,傅衍之也搬回傅家住了。
安安看见他,就飞奔跑过去,一边喊着爸爸我可想你了,一边喊我快点。
她的手上还捏着刚炒出来的排骨。
抹了傅衍之一身油。
他也不嫌弃,就着安安的手,将她递过去的排骨吃了。
我想和他谈离婚的事情。
让阿姨将安安抱回家。
我站在原地,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我。
低声问道:“时微,这婚一定要离吗?”
听见他反问出来的话。
我实在是没绷住,缓缓笑出声来。
还不等我笑完,就看见远处的人,牵着一个小孩缓缓走上前。
是沈归荑。
她走上前,我也没躲开
她柔声细语的跟傅衍之打招呼,傅衍之也轻声跟她讲话。
倏地,沈归荑看向我,问我:“时微,你可能不认识——”
没等她讲话说完,就被我打断:“我虽然没见过你,但你的大名我还是听过的。”
她静默地看着我,似乎是在等着我的后续。
想了半晌,突然想起傅衍之朋友说的话。
他说,沈归荑当初将傅衍之踹了,就是又攀上了比他更好的二代。
我看着她,不加以修饰的将话问出口:“沈归荑,你现在回来,是不是你国外男朋友,做不了你的跳板了?“
话一出口,就见沈归荑面色沉下来。
反倒是傅衍之,抓住我的手,跟她道歉:“时微她不是——“
他话没讲完,我便挣脱开他的手:“傅衍之,我就是有意的。“
沈归荑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
突然就缓缓而落。
我含着笑看着她表演,没讲话。
他身侧的小孩,突然打我:“你是个坏女人,抢我爸爸不说——”
我的脑子嗡嗡直响,突然就转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