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她,这栋别墅,我全部都收拾干净了。”沈祟想了想,道,“欢迎她随时来玩,门锁或者其他的,你就说她肯定知道。”
小叶如实把话转述给了宋宴汐。
宋宴汐的眼神复杂,不知道他口里的收拾干净了,是不是半点周意的痕迹都没有了的意思。
之前那个地方,主卧里,可是还有他和周意的结婚照的。
还有一些周意的衣服。
……
李涂再次来找沈祟时,则显得有些恍惚。
沈祟给他倒了杯水。
“沈祟,你也太不厚道了,那少年明明是……”
“是什么?”沈祟问。
沈祟的声音并没有任何波澜。
李涂脸色古怪,却把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坐着耐心的喝了口茶,道:“所以我要怎么跟她说?”
“把她想知道的告诉她不就成了?”他随意应道。
只不过,李涂多少还是觉得沈祟脸上没好的伤,显得有些许滑稽。主要跟他平时的模样,太不搭了。
他回过头去想,沈祟挨揍时候,身体基本上都挡了,就是这脸上,让陈涟拳拳到肉,也不知道有没有苦肉计的成分。
当然,即便是,李涂倒也不觉得可耻,毕竟他那会儿生气确实是真生气了,只不过夹杂了一点点讨好的小心思。
李涂联系宋宴汐时,她正在和洛之鹤吃饭,接了电话,几乎是起身要走。
“宁宁。”洛之鹤喊了她一句。
宋宴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有一点事情,要走了。咱们下次再约吧。”
洛之鹤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路上注意安全。”
宋宴汐去找李涂的时候,看见沈祟也在。
她微微顿了顿,朝他点点头,“伤好些了吗?”
沈祟说:“恢复得慢,还有些疼,吃不了硬东西。”
李涂沉默。
这种恶心的话,听着总叫人不那么适应。
没有男人会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伤的很重,哪怕要死了肋骨断了也绝对会咬牙忍住。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下,会承认自己虚:一种是犯了错想让老婆别追究了;另一种是就是单纯喜欢在老婆面前找存在感的。
沈祟是哪种暂且不提,起码很早之前,他玩摩托车摔断了腿,当时也没有什么情绪,甚至还能自己冷淡的叫救护车。
摔断腿和挨两拳,是个人都知道,没啥可比性。
宋宴汐在听到沈祟的话之后,却安静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道:“我会给你熬粥,到时候我让小叶送给你。”
沈祟真诚的说:“谢谢。”
“我会给你换换口味。”
“都可以。”
李涂又沉默了。
沈祟看了他一眼,说:“你不是有事情要跟宋宴汐说?”
“哦,对。”李涂这才说,“你要找的人,我给你找到了。他没出什么大事,活的挺好,生活也过得挺滋润,你就不用担心他什么了。就是有一点,他还是个单身。”
沈祟顿了顿,回头看了李涂一眼。
这一句话,乍一听,没什么大问题。可大多数人,这个年纪早就娶妻生子了。
宋宴汐不觉得当年的少年是个例外,皱着眉说:“那身边有没有个伴陪着他?”
李涂没说话,这话倒是被沈祟给接过去了,他淡淡的:“李涂说,他没人要。”
李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