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承修突然弯腰,把我横抱起来,我吓了一跳,抓住他的脖子,让他放我下来。
他站定,眉眼带笑,看向我的唇,说:「你再挣扎一下,我就亲你一口,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我不再说话了,他把我抱到他的房间,我一愣,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把我放到床边,半跪下来,伸出双手,放在我的腿侧,仰头看着我,说:「从今天开始,你就睡在我身边。」
「那你睡哪儿?」
他一怔,笑了笑,拍了拍地板,说:「我睡地上,守着你,好不好?」
也行吧。
只是,说好了睡地板,早上醒来,我却躺在他的怀里。
「苏承修,你怎么不讲信义?」
他却把我抱得更紧,不容我挣扎,懒洋洋的起床音,慢悠悠说:「总归要一起睡的,夫人不如,提前适应为夫的怀抱。」
我伸出脚,把他踹下了床。
苏承修说他背疼,不肯去练兵场,非要我陪他。
我答应了,刚好我也想去看看,凡间的将士,和仙界的有何不同。
他似乎很高兴,连操练都比平时卖力,但是,陆陆续续,就有将士晕倒。
苏承修神色大变,跑过去,说:「传军医!」
不,没有任何一位军医可以诊治。
他们是中了昏迷的法力,除非施法人解除,否则没个三年五载,他们绝不会醒来。
苏承修坐在帐内,脸色很凝重,看到我,他强撑着露出一丝笑意,说:「本来还想让你高兴高兴,没想到……」
我摇摇头,走到他身边,问:「这种事发生多久了?」
「近半月,一直有将士突然晕倒,我找了很多大夫,但都查不出缘由,连宫中的太医,也无能为力。」
说着说着,他双手攥拳,似乎很是懊恼。
我握住他的手,他抬起头,反握住我的手,说:「璇儿,谢谢你愿意陪着我。」
我摇摇头,陪他坐了一下午。
那一晚,苏承修没回府,我也没回,他坐在我身边,一杯杯喝着酒,喝多了,抱着我不撒手。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这样脆弱的模样,他躺在我怀里,说着不成句的醉话。
「我想给他们找来最好的大夫,但是我找遍了全天下,也没有人能治这种怪病,璇儿,你说,我是不是,不是一个好将领。」
不,不是你的错。
我抱住他,说:「苏承修,我会帮你的。」
听到我的话,他抬起头,笑了,就如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样,笑得恣意张扬,还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温柔。
「璇儿,你的夫君还没这么不顶用,你只要像现在这样陪着我,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我还在发愣,唇边一湿,才发现不知何时,苏承修已经凑了过去,他温柔地亲亲我,说:「璇儿。」
我突然觉得有些热,心跳很快,手心出了汗,哑着嗓子,问:「嗯?」
他与我厮磨,沉着嗓子,一遍又一遍,问:「陪在我身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好不好?」
生生世世不太可能,因为他还要转世投胎。
不过,罢了,就当是哄他了。
好久,我点了点头,说:「好。」
我回苏府的第二天,明宴就来找我了。
他一身酒气,拽着我的手,说:「璇儿,我们跑吧,跑到没人认识的地方,从头来过,好不好?」
我望着他,问:「那年年呢?」
「谁?」他皱了下眉,倾耳来听。
我想起来她这辈子不叫年年,改口:「源源呢,她不是一直心悦与你,她该怎么办?」
明宴眉头拧得更紧,脱口而出:「她是父母安排给我的婚事,做不得数,璇儿,我只想娶你。」
曾几何时,他也这样搂着年年,说我是做不得数的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