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应该把太子杀了灭口?但是杀了能逃掉吗?有没有失忆的药啊?
安芙,父皇不希望我娶你,我只能暂且按捺,再另寻他法……他解释了一会,叹了口气,算了,我跟你是一伙的。
我吱吱嘎嘎地转动脑子,抽抽着抬头看太子,分辨真假。
这人是大骗子,不管当年跟我说话也好,这些年和别的姑娘说话也好,讲过的真话一只手数得上来。
他忽然笑起来,眼似桃花,一点生疏也没有地揉我头顶,像是面对熟识已久的亲密友人:你还是哭起来最可爱了。
我恍惚地摸自己头顶:你真的跟我一伙的?可你十年都没见过我了啊,怎么会还记得我啊……
他浮现出心疼的神色:对不起……你一直跟着我,我一直都知道,却不能让你出来,但今后……
我脑子嗡的一声,声音颤抖地叫:你怎么会知道!我藏得那么那么好!
你是藏得很好,但我的暗卫更胜一筹。
他指了指头顶,我抬头一看,马车顶篷抠着一个和背景融为一体的人,朝我做了个打招呼的手势。
什么叫专业啊,居然连油彩都画了。
我深受打击,缓缓推开太子,挫败地坐到一边,埋着头按着脑袋思考人生。
安芙,你对我一片深情,我也想回报你同等的真心。他蹲在我面前凝望我,握住我的手,和煦地笑,我不想再让你等了,只是前路艰辛,你愿意和我一同面对吗?
我委屈地抹泪:无所谓了,自从我决定入宫,就注定要走一条艰辛的路,这就是钢丝上行走,刀尖舔血,早晚殉职……
他笑意更盛:我不会让你死的,你等我一段时间,我来安排。
我冷静下来了,上次说完这话,他就十年没理我,现在又是这样!
还是得靠自己。
既然如今已经暴露,那就不做不休,干脆暗抢变为明争。
只是之后等了十来天,太子一直没有私会别的女子,我正苦于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猝不及防就等到了我被册封为太子妃的消息。
芙儿!你熬出头了!接到圣旨之后,爹痛哭流涕,但是万不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宫斗这才刚刚开始,你可不能松懈啊!
太子传唤我去见他时,我脚踩棉花一般,晃晃悠悠进了他宫里,还没回过神来。
醒醒,安芙。他拍拍我的脸,大清早的,你没睡醒?
我没睡。我恍惚答,自从接到圣旨,我三天没睡了,是不是在做梦啊?
他抱着我,下巴放在我头顶,发笑:对,在做梦,你接着做吧。
好……我闭上眼,做梦去了。
醒来已经天黑,我躺在太子的床上,他躺在我身边,撑着头看我,颇有些不满:你可真行,我好不容易腾出空来,就看你睡了一天。
我有点不好意思:你不用看着我的,我又不会跑。
他捏捏我的脸笑道:我怕你爬房梁上去。
你不让我爬,我就不爬。我扯扯他的袖子,你让我来我就来,你让我睡觉我就睡,我这么听话,你会不会有一点喜欢我啊?
我都……他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瞪我一眼,硬邦邦地说,不喜欢。
我惆怅地叹了口气,这人果然就是个大骗子,叫我听话纯粹就是为了自己方便。
算了,不喜欢就不喜欢吧,他现在就我一个妃子,我还是可以争独宠。
太子眼珠一转,又说:你要想我喜欢你,得再努努力。
说完,他点点自己的嘴唇,笑得有点害羞。
我还不够努力的吗,还要怎么努力啊?
苦思冥想了好一会,他突然把我拉过去,亲了我一口,我精神一振,之前看书学的三七二十一式瞬间在脑中浮现。
在动手方面,我一向十分在行,理论充分指导,实践得心应手,按着太子亲了小半个时辰,直亲得他意识模糊上气不接下气无力反抗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