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站起来,身子有点颤:我……本宫要回了。
好啊,回我家,我们去玩泥巴吧。我高兴地答应了,拉着他走。
痛……似乎听见他小小的呼痛声,我回过头看他,他眼里包起了泪花,无力地扒拉我的手,安芙,我跟你走就是了,不要掐我……
我陪着太子玩了一天泥巴,他根本不会玩,我带得好辛苦,但体验到了母鸡带小鸡的快乐。
玩到天黑,太子求我:我真的要回了,母后在等我,回晚了会挨打的。
好吧。我依依不舍地答应了,期待地看他,那你明天还来吗?
他脸色一白,虽然我就没看他脸色好过:不来了,书院也不去了,我明天风寒……
你怎么知道你要得风寒的。我大惊小怪,未卜先知,这就是天子系的能力吗?
他眼神飘忽着嗯了一声,我崇拜地问:那你还能看到些什么啊?
他低下头,又偷瞥我:我看见……我们没有再见过面,也没有成亲。
怎么会这样,我家被抄了吗?我着急。
他连忙否认,我才放下心来,又拉拉他的衣袖:那以后就没机会了……你可以把衣服送给我吗?
他震惊地看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你的衣服真的好好看,上面还有龙,我们都这么熟了,你送……借我穿穿。
他把衣服借给我,拒绝了我的裙子,自己搓着胳膊颤颤巍巍地走了,我开心地穿上漂亮衣服去给爹看。
爹把我追着打:祖宗啊,这衣服是你能穿的吗?传到圣上耳朵里非把你砍了不可,快脱下来,明天我拿去请罪。
他请完罪回来又骂我一顿:好端端的你玩什么泥巴,还把太子整病了,这下好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就等着诛九族吧!
我懵了:是因为泥巴吗?
太子何等尊贵高洁的人物,喝口粗茶都咳嗽,你还拿你的脏泥巴玷污他,他如何受得住,可不得病吗!
他说得好像有道理,我信了,一边觉得太子好弱,一边心怀忐忑。
就天天去书院探望他,等了一个月也没见到人。
今天太子也没来吗?我着急地问出来的人。
他们说确实,我害怕得蹲下去哭了:呜呜,他怎么还没好,都一个月了,是好不了了吗?
原来他说我们再也见不到了,竟然是他会死的意思吗?
我边哭边往家走,准备通知父亲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