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冥的眼底闪过暗泽,黑眸沉沉的睐着女人,缓缓道:“很久以前,你跟我说。我很想去温哥华看枫叶……”
闻言,唐小柚怔了几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的确是很早以前了啊。
那个时候,她还是个被宠坏的小女人,吵着要去温哥华看枫叶。
而被锁在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却一心想带她去澳洲看考拉。
那个人,怕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她会选择澳洲,所以现在她才会在这里。
“萧冥,没想到还是你最懂我。”
她勾出一道略微自嘲的笑,眼底的无所谓让男人看得更加心疼。
萧冥忍住想抱她的冲动,深吸一口气,佯装指责起来:“芊沐,说起来,你就没有把我当做真心朋友了。”
“出狱的事情不告诉我,一个人跑来澳洲也不告诉我,这么几个月连一通电话都没有,你是不是就打算再也不联系我了?”
“没有。”唐小柚摇摇头,眼神中带着紧张,“萧冥,对不起。我当时走得太急,来不及告诉你。而且,我不想太多人知道……”
毕竟当时那种情况,很难保证她的电话没有被人监听。
“我不是来听你的道歉的。”
萧冥缓慢认真的道,眼神紧紧锁住女人不允许她闪躲,“芊沐,如今我已经找到你了。就让我留下来,和你一起照顾豆豆。”
“不行,绝对不行!”
“你听我说,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不允许有任何意外。一个女人在异国他乡还带着一个孩子,你知道有多大的风险的吗?而且,慕霖延已经去温哥华找我过了。”
闻声,唐小柚的眼神一敛!
“萧冥,你别说了。”
唐小柚倒抽口气,眼底是不容商量的坚决,“你已经帮我照顾了豆豆两年,我不能再连累你了!况且,既然慕霖延都已经知道你在温哥华,他有办法找到你,就一定也能找到我!”
“所以,你就当是为了我,回去吧。”
“我真的不想再跟那个男人与任何交集了。”
这辈子,他们已经两清了。
听着女人语气里的坚定,萧冥缄默了半响,最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还是这样!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但凡是唐小柚认定的事情,头破血流也要做到,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
事到如今,勉强无用。
萧冥只道,“芊沐,我可以回温哥华。但你必须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一个人女人在这里生活,千万不要随便相信任何人。还有,我会经常来探望你和豆豆,不准拒绝。”
唐小柚沉吟片刻,“好。”深夜,凌晨一点。慕霖延喝完最后一杯酒,醉意朦胧的看着桌子上横七竖八的酒瓶,闭上了眼睛。身后,早已翘首等待许久的嫩模迎了上来,贴在男人耳边热热的吐气道:“哥哥,你看,你今晚都喝了这么多了。我们要不要做点别的?”慕霖延慢悠悠的转了头,目光飘忽的扫了女人一眼,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你想做什么?
女人目色转深,忽而掩唇,轻轻一笑,娇媚声音从吼间溢了出来:“你们男人都那么坏吗?明明知道,却要人家说出来……”
不情愿的说着,女人却猫着身,直接坐到男人大腿上。
慕霖延眸色一凉,深眸盯紧了她。
女人*的拨了拨头发,咬住一点点唇瓣,媚眼如斯。
一双手,从男人的肩部,开始不动声色的往下滑去。
她妩媚一笑,柔软灵巧的手指,落到男人腰间。
见到对方的脸色越发隐晦难言,女人的手接着往下而去……
慕霖延凛眉眯眼,脸色彻彻底底寒了下去,如冰窖般冻人。
“啊——!哥哥!哥哥!手要被你捏断了!”
女人尖锐的痛喊忽然响起!
慕霖延扣住她的手腕,毫不怜惜的将她从自己车上扯开,随意一扔,女人便摔了出去。
“给我立刻滚蛋!”
……
回国之后,慕霖延自从拿下了城南那块地,便像是再也失去了工作的心思。整日整夜都将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公司的事情也全权交给了董事会。
公司对外宣称总裁给自己休了假放松。
只有他心底清楚,与其说是放松,倒不如坦率承认——放纵。
彻彻底底的放纵!
夜晚,慕霖延再也顾不上酒驾,一路驱车回了曾经的别墅。
港城暴雨倾盆,他没有带伞,到家的时候浑身已经湿透。
一进屋,慕霖延便冲到了二楼,用力打开了主卧的房门!
可是,房间内黑漆漆的,一片沉寂。
这里再也不会有一个人等着他回来了。
慕霖延的俊眉紧皱拢了在一起,这般冷清的氛围让他十分烦躁!
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彻底失去了什么……
而这种感觉,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
慕霖延打开灯,盯着空空无人的房间,有她时,卧室里总是种着许多花花草草,墙上也挂了许多他们曾经的合影。
他还记得,亲手将唐小柚送进监狱后,他便命令佣人将这一切清理得干干净净。最后换上的床单被套,因为太久没人居住,平顺得没有一丝褶皱 。
曾经的温馨美好,再也不会有了。
再也不会有人躺在这张床上了。
慕霖延突然捂住胸口!他的心脏像是被一根缰绳狠狠勒住,那种窒息的感觉几乎让他快无法呼吸!
他连忙退出了房间,跑到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