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电话锲而不舍地响着,沈盈盈听了会儿觉得厌烦,于是将手机里的电话卡拔出来,扔进盒子里。
以前贺少`年很少打电话给她,每次接到他的电话,她能高兴好几天。
但今时不同往日。
装上新的电话卡后,她给好友打电话。
于哓哓也是这个圈子的,她跟沈盈盈是大学同学,是个标准官二代。一早刚听说沈盈盈从贺家搬出去,正准备打电话问她怎么回事。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咆哮起来:“姑奶奶你又在搞什么?”
作为沈盈盈的好友,于哓哓曾经放话,只要她能把贺少`年放下,自己一定给她找一个比贺少`年更帅,更有钱的。
可从读书开始到现在,沈盈盈的眼里只有贺少`年,于哓哓对她恨铁不成钢。
所以一听说沈盈盈从贺家搬出去,她下意识就以为又是沈盈盈在作什么妖:“说吧,这次你又想怎样,逼婚?”
沈盈盈在电话这头无声地笑了笑。
见沈盈盈不说话,于哓哓放下手里的涂料,语气变得正经起来:“你怎么了?”
沈盈盈在电话里深吸一口气,隔断心里的不舍:“我决定放手了。”
于哓哓在电话那头唏~了一声,不以为意:“这句话你都说过八百遍了。”她不当回事,在她看来沈盈盈迷恋贺少`年迷恋的要死,要让她放手,估计只有沈盈盈死了。
沈盈盈也笑,似乎也是不相信,摇摇头,岔开话题:“明天我去工作室。”
于哓哓稀奇:“你八百年不来工作室一趟,来干嘛?”
沈盈盈慢慢走到小公寓的阳台上,轻笑:“不工作你养我呀?”
于哓哓白了白眼:“贺少`年那么有钱,轮得到我嘛……”
沈盈盈:“我没拿贺家的钱。”
于哓哓那边愣了几秒,随后:“什么意思?”
沈盈盈住在贺家,吃穿用度都是贺家的。贺少`年虽然不喜欢她,但她顶着未婚妻的头衔,对她很是大方。
前几年沈盈盈为了能融入他那个圈子,拼命地买奢侈品包装自己。后来才知道,那段时间许明揽他们背地都叫她拜金女。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也真是可笑。
沈盈盈:“字面上的意思。”
于哓哓沉默了几秒:“你认真的?”
沈盈盈苦笑:“你们都不相信我会放手?”
于哓哓说:“谁会信?你把他放心尖上爱着,为他在贺家待了这么些年,现在说放手就放手,你问问你自己信不信?”
沈盈盈本来很伤心,被于哓哓这句话逗笑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没他我就不能活了?”
于哓哓毫不犹豫地说:“是!”
沈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