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大宅,庭院门口种植着大片松柏,几株桂花开得甚是喜人,靠近院落高墙的地方还种着一片翠竹,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院子不是很大,倒是布置的极为雅观。
走进院落大门,一股寒冷之意扑面而来。
尽管炎炎夏日,大家都出了薄汗,这寒气袭来之时,仍让所有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秦北也锐利的凤眸扫过庭院,看似一切如常,只是这寒气的确冷得诡异,比开了空调还要沁心。
余柘揉了揉胳膊,心下不由地拧成一团,情不自禁地上前往鹿宝儿身边靠了点。
鹿宝儿皱眉,低头在余柘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他就立即出门在外面等。
高老太太和高家老爷子似是也感觉到了这股不寻常的寒意,回头对鹿宝儿道:“平时倒是不觉得,今日从寺庙回来,感觉这股寒意更甚,莫不是家里的空调一直开着,佣人忘了关门窗。”
话虽如此,可大家都知道,就算不关门窗,这寒气也不会从别墅飘到这偌大的庭院。
高老爷子手心出了一层汗,紧张地看向鹿宝儿道:“姑娘可看出什么蹊跷?”
鹿宝儿面色如常,道:“这里阴阳失衡,的确有问题。之前你不觉得,是因为你长久居住在此,身上沾染了阴寒之气。今日寺庙之行,你沐浴佛光,驱散了身上的阴寒,这一回来,便感觉异常明显。”
老太太吓得双腿打颤,拉着鹿宝儿的手,悔不当初,“都是我的错,教子无方,酿成大祸。鹿姑娘,您一定要帮帮我们。”
鹿宝儿面对老太太的请求,稳如青松道:“我有三不帮,伤天害理者不帮,违背道德者不帮,咎由自取者不帮。我既然有这术法,自然不会让鬼祟之物乱了阴阳,这是我该做的,你不用感念我的好。”
高家二老走在前面,迎面走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
鹿宝儿观他面相,只是默默别开视线,这是个命苦的主,往后恐怕落不到好。
亲生母亲早亡,父亲不仁,面上福薄,手掌无肉,骨节细弱,身材纤瘦弱不禁风,这是大半生拼搏仍旧穷困潦倒之相。
“爷爷,奶奶!”高律眼神阴郁,气质消沉。
老太太拉着他的手,介绍道:“这是我孙子高律。”
鹿宝儿朝他点点头道:“带我去你父亲房间看看!”
高家两老被安排在客厅坐着。
鹿宝儿看向秦北也,想让他跟在一起。
秦北也挺直脊背,长而卷翘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冷,对她那双眼睛,完全没有抵抗力。
他抬脚跟着她随高律上楼。
楼梯口,鹿宝儿悄悄把手伸到他的手边,小指头调皮地勾了勾他的手背。
秦北也回头,就见她眨着一双黑曜曜的大眼睛,眼底有几分怯生生的惧意。
她的表情,眼神,动作仿佛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