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僵硬了片刻,随即承认道:“哎,确实介意的。当时我真的特别难过,我看着你在洗脸池里一点点倒掉的时候,我紧绷得厉害。当时其实,特别想哭。”
她回忆了片刻,说,“我其实长到大,都没有受过委屈,我父母从来不会为难我,什么都顺着我。跟姜州一起,说实话,他也是很好说话的。就那次吧,我真的很委屈,因为之前我拿你当老板,你对我怎么样,我都能理解,毕竟老板就是不留情面的。
但是从我们陪奶奶出去玩那次之后,出事那晚,那次你特别特别护着我,往后那段时间,你都对我很好。然后我就有些……”
宋晚栀垂下眼皮,没有把话给说下去了。
但是也很好猜,她那会儿喜欢上江肆了。
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天天上床,本身就已经注定感情暧昧,男人只要稍微付出点宠溺,女人很难不陷进去。
一旦陷进去,就是最脆弱的时候,接受不了一丁点的冷遇。
江肆是在她最情感朦胧和脆弱时,瞬间冷下来。
原本他们都是搂在一起睡觉,她耳边全是他的呼吸声,突然就变成了她独自一人睡在一栋偌大的别墅里。
宋晚栀有时候害怕了,就找江肆,可是江肆不理她。
她很难过,还要告诉自己,他好忙的。
后来她知道他出差回来了,却没有来找她,宋晚栀知道预示着什么,很是无助。所以她去找他,其实那会儿很卑微,他说做完手术忙没空回去,她心里知道其实这是借口,可是她依旧不敢多问。
因为宋晚栀舍不得江肆,怕说了就真完了,她一开始是舍不得分手的。女人就是感情中的弱势群体,说什么只是不满意他冷暴力,要真是不在意他,又管他怎么样呢。
宋晚栀等啊等,一直等到给他送鸡汤那天,她原本做好决定,跟江肆好好说一说她的想法,只不过,江肆对她冰冷的态度,让她清醒的认识到,他并不觉得他是她男朋友。
那一晚,宋晚栀坐在外头吹了一晚上的冷风,心都碎了。
“其实那个时候说分手,你要是哄我两句,安抚挽留我两句,我就留下来了。要是留下来了,我估计我会特别特别喜欢你。但是你太理性无情了,我看不到希望,情绪也得不到宣泄,所以我才非要分手不可的。”
宋晚栀颇为感慨的说完话,又笑了笑,释然的说:“其实我之前,一直都是一个需要哄的人,但是跟你相处过分手后,我就不需要了。”
江肆的目光闪了闪,盯着她问道:“你在怪我么?”
“没有,不怪你,你那会儿,也没有说过要对我好。是我太年轻不懂事了。”
“分手的那天晚上,我其实也一晚上没睡。”江肆道,“我那天回家,或许也就是白天在医院对你不好,心虚了想看看你什么态度。你说分手的时候,我其实也没有准备好。”
“后面每一天,总是想起你。”江肆说,“现在也是,我劝过自己之后,没几天,就又后悔了。晚栀,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不管你同不同意,我还是会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