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在休息室里,几乎是立刻找到了大冒险写信的那位同学,问他当时在给江肆的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同学记不住,但说拍了照,存在百度云里,得去找找。
宋晚栀等了有一会儿,才听见消息进来。
点进去看,宛如晴天霹雳。
上面也只有一句话。
“江同学,那天看见你上厕所了,你看起来真的,不怎么中用。”
就,离谱。
宋晚栀:“……”
张喻进来的时候,宋晚栀就惨白着脸说:“我说,江肆,不中用。”
“宋晚栀,这你都敢说?”张喻惊讶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江肆那么高的一个男人,居然中看不中用?”
休息室旁边就是洗手间。
以至于被江肆听得清清楚楚。
他整张脸,几乎是立刻沉了下来。
宋晚栀眼疾手快的上去捂住了张喻的嘴,说:“你嗓门能不能不要那么大。”
“我只是太震惊了。”张喻拨开她的手,蹙眉说,“不应该呀,之前他在学校游泳比赛穿紧身泳裤……”
那会儿他才高中,当时就有女生打趣说,谁要跟了江肆,恐怕会很幸福。
但毕竟宋晚栀跟江肆实践过,张喻不可能比她还了解江肆的状况。
“岁岁,你确定看仔细了?”张喻的语气有些复杂,不敢想象男神会毁在这点上。
宋晚栀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解释呢,就看见江肆站在几米开外,阴沉着脸看她。
张喻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回头一看,这一看,尴尬至极。
江肆瞥了张喻一眼,没什么语气的说:“你先走。”
张喻听出来了,这并不是在跟她商量。
比起洛之鹤,她其实更怕江肆。
跟江肆不太熟的人,对他的评价或许是,人有点冷,也有距离感,但是谦逊有礼很有教养。
张喻可不会这么认为。
当初有人强迫周意,江肆真的像是疯了一样,不顾肋骨折断扎进肺里,也依旧狠戾的只往那人脸上挥拳,那人失去知觉,他也没停。
后来还是江父江母拦下他。
江家父母因为江肆这冒失的行为,对周意相当不满。
江肆当时风轻云淡的说:“你们要么多她一个媳妇,要么少我一个儿子。我这辈子就这样了,生死随她。”
张喻自此知道,江肆才是最不好惹的那个。
可他对宋晚栀似乎不太友善,她不敢把朋友留在这。
“江肆,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们还两回呢。”张喻在旁边企图劝服他。
“你想多了。”江肆淡淡说,“我不为难她。”
张喻不太信,他往常什么都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可这会儿脸色冷得明明想揍人。
江肆睨了眼宋晚栀。
宋晚栀想着刚刚的聊天记录,她是有证据解释清楚的,也不想张喻因为自己得罪他,便让她先走:“张喻,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你先走吧。”
张喻道:“江肆,岁岁她只是喜欢你罢了。”
喜欢他转头就去追洛之鹤?
江肆当然没当真,脸上也没有半分表情,依旧冷冷淡淡。
宋晚栀好说歹说把张喻给送走了,然后把门关上。
“上锁。”他言简意赅道。
宋晚栀老老实实的把门给锁了,看见他扯了领带坐在沙发上,估计是有功夫听她耐心解释了。
扯领带的那双手,实在是太好看了。
她理了一下裙子,坐在他身边,把聊天内容翻出来给他看,心有余悸的说:“江医生,当时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当时大冒险输了,成了送信的那个。我不可能偷看你上厕所,也不可能这么说你啊。”
她顿一顿,迟疑的道,“刚刚也是我想给张喻解释,不是在说你坏话。你什么样,我又不是不知道。”
江肆漫不经心的反问道:“我什么样?”
她愣了愣,然后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比划,待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脸上顿时涌上股热潮。
他不动声色的盯着她微红的耳尖看了一会儿。
“洛之鹤跟姜洲的关系很铁,两家关系也绑的紧,你去钓他,没什么用。”江肆道。
宋晚栀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钓洛之鹤了。
诚然她很吃洛之鹤那款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