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托我照顾好陆时予。
我说好。
叔叔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脸色看着有点憔悴。”
有时候眼泪就是会被这么随意的一句关心触动。
我忍着鼻酸,笑着说,“下次不熬夜了。”
回程的时候,我发现,我以后恐怕不能独自开车了。
头痛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
罗池是我的主治医师。
他建议我住院治疗,后期头痛的发作频率可能越来越高,还有人会出现持续性的癫痫。
我摇摇头,“到那个程度的话,我应该已经自戕了。你也知道,我最受不了罪的。”
他蹙眉看了我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
我不敢开车,是他送我回去的。
路上,罗池从后视镜里望向我,“他还不知道?”
他,很显然指的是陆时予。
我嗯一声,“还没想好怎么说。”
他沉默了一下,“我难以想象他的反应。”
我笑出声,“他应该会庆幸自己后半生自由了。”
陆时予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应该就是大二那年碰了我。
不然也不至于,被我,被他父母死咬着要对我负责。
罗池瞥我一眼,摇摇头,“我当时骗他你喝醉后答应跟我在一起,刚好我胳膊上又搭着你前一晚穿的衣服,他误会我们有了什么,气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