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说:“敬酒我不稀罕,但这罚酒......天底下还没几个人敢让我吃,父亲想试试?”
她向来吃软不吃硬。
别说沈玉婷对北北的恶毒心思,是她万万不能容忍的。
就是沈志江现在这种态度,还想找她要解药——两个字,做、梦!
“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一句,你交不交出解药!”沈志江血红着眼睛瞪着她,甚至对这个女儿产生了一丝杀意。
这里是南阳侯府,周围都是他带来的人。
如果真逼急了他,就算真的杀了沈晚母子,他也能保证消息不传出去。
萧令月以前是上过战场的,刀山火海里走出来的人,对杀意和敌意是最敏锐不过。
沈志江刚透出一分心思,她立刻就有所感觉。
萧令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父亲,你想杀我?”
沈志江脸色阴沉地看着她。
“为了救一个女儿的脸,你竟然想要另一个女儿的命,你可真是一位‘伟大’的父亲啊!”
萧令月嘴角噙着笑意,眼神却冰冷无比:“沈玉婷是你最宝贝的女儿,你待她如掌上明珠,她受一点伤你都会心疼,心心念念的想要给她讨回公道,那沈晚呢?”
“沈晚算什么?她难道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只因为你嫌弃她八字不祥,就从小将她弃养在乡下,十几年来不闻不问!如今,你还要为了另一个女儿的脸,打算杀死沈晚?”
萧令月的语气冰冷无比,更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憎恶和怜悯。
憎恶是对沈志江的。
他这个父亲,管生不管养,自私又薄情,彻头彻尾的不合格。
怜悯则是对真正的沈晚。
她其实什么也没做错,却什么也得不到。本来应该是她最亲的亲人,却毫不留情地拿着刀子往她心口里刺。
幸亏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萧令月,不是真正的沈晚。
否则,她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沈晚放弃了沈家,也放弃了自己侯府千金的身份,这是她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沈家不配做她的娘家,沈志江——也不配当她的父亲!
沈志江只觉得“沈晚”这番话说得有些奇怪,好像是在说她自己,又像是在替别人质问。
但他顾不上这么多,满脸憎恶地看着她:“你也配和玉婷比较!”
“我当然不会跟她比较。”萧令月漠然地说,“她一个身份卑贱的庶女,心思歹毒,装模作样,有什么资格跟我比较?简直是拉低了我的身份。”
“你还有脸说她歹毒?你才是真正的心肠恶毒,简直就是个没良心的畜生!把解药给我交出来!”沈志江暴怒地低吼道。
萧令月突然不想再跟他吵下去了。
因为吵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