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年吞吐着烟雾,“什么小心肝。”
李文博从散乱的麻将牌中拾起一枚东风,“等损失大了才悔悟,悬崖勒马可来不及了。”
一旁的男人想要打圆场,被冯斯年手势制止,“李总不如直言不讳。”
李文博皮笑肉不笑,“冯董是聪明人。”
冯斯年夹着半截烟,没吭声。
钱数清算后,李文博一共输给冯斯年二百二十万,前期输了二十万,末尾一局直接输了两百万。输这么多他自然不痛快,李文博借口还有应酬不再继续开局,三缺一索性就散场了。
我跟随冯斯年从会所出来,他坐进后座,我正打算上去,他忽然关住车门,命令司机,“开车。”
“冯先生!”我死死地拽住扶手,“我有事坦白。”
冯斯年目视前方,我只看见他模糊的半张侧脸,下颌线条紧绷,显然充满抵触,不是放松接纳的状态,“我不关心下属的私事。”
“可我不希望您误解我。”
冯斯年沉默。
我小心翼翼钻进车里,含着哭腔,“李总把我堵在洗手间,还打了我。”
我撩开长发,肿胀的脸颊映入冯斯年眼底。
他审视我良久,“为什么堵你。”
“他见色起意。”我泫然欲泣,“我说我是冯先生的人,他说他看上的女人才不管是谁的,他说完就过来抱我——”我拉着冯斯年的手,摁在自己臀部,“摸这里。”又往大腿移动,“摸这里。”
冯斯年看着我,“你还不老实。”
我委屈极了,“我在场景还原。”
我从轻声哽咽到声嘶力竭,层次感循序渐进,力争真情流露,“我拼命反抗才从他的魔爪逃脱,他还扬言让我在华京待不下去。冯先生,他要是向您诋毁我,您千万别当真。”
他抽回手,若有所思摩挲着衣袖覆住的腕表,“演得尽兴吗。”
我眼泪挂在睫毛上,风一吹,一颤一颤,像下一秒会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