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的喉结是怎么来的?”一直纹丝不动的萧逸鸿谨忽地开口。
谢时青动作一顿,敛睫轻声道:“民女请教了给兄长治病的大夫。”
萧逸鸿谨一下子便想到了那日在谢府看到的薛紫苏。
原来如此。
也是,有神医世家传人,区区易容小事,何足挂齿?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的,可是,她装得那般像。
喉结明显、脚步宽大、耳垂上没有耳洞,身量也甚高。
他的身体无益是享受的。
可他的心,却被无边的震惊、怒意以及悲凉所裹挟。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简直又一次怀疑自己在做梦。
然而,不是梦。
甚至,她伺候得用心,技巧更好。
“你这是自何处学来的?”蓦地,萧逸鸿谨寒声问道。
谢时青回道:“那日皇上问民女是否看过春宫,回府之后,民女就去看了几本。”
她话落,胳膊便是一阵剧痛。
是被萧逸鸿谨陡地用力攥紧了。
“皇上?”谢时青惶然地看着他。
只见眼前年轻的君主神色冰冷,双眸漆黑如墨,阴沉得似乎要将她吞噬。
“也就是说,假如朕没有发现你的身份,你便要将这些都用在那个沈彬身上?”他一字一句、冷冷地问。
“皇上,”谢时青慌忙摇头,急急地否认道:“不是的。”
“不是什么?!”
“民女喜欢皇上,才会对皇上如此。”
沈彬,于她而言只是陌生人罢了。
即便真的成了亲,他们最多也是相敬如宾,不会再有其它。
“喜欢?”萧逸鸿谨寒凉冷笑,讽道:“谢时青,那你告诉朕,今日你这般自甘屈辱来讨好,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为了救谢欺程?”
“皇上……”谢时青脸色一白。
“若有半句假话,朕马上命人处死他!”
“皇上不要!”谢时青吓得慌忙跪下,急道:“只要皇上放了我哥哥,民女做什么都愿意!”
果然。
萧逸鸿谨自嘲一笑。
谢时青,你究竟把自己当做了什么?
又把朕当成了什么人?
你对朕,可有一丝一毫的真心?
那夜,你说你喜欢朕,也不过是因为朕救了你,是不是?
再也想不下去,萧逸鸿谨蓦地拂袖而起。
倘再跟她多处一秒,他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掐死她。
“谢时青,你什么都不懂!”
这日过后,谢时青便再也没见过萧逸鸿谨。
她去御书房,被侍卫拦下。
去承光殿,也不得而入。
她心中惶惑不安,但是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谢时青,你什么都不懂!”
几日来,她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却始终琢磨不透。
她以为萧逸鸿谨是想要她的身体,可是看来好像不是。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让她进宫,却又不愿意她亲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