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正要挪去餐厅之际,管家拿着一个礼盒过来了,讨好道:“这是专人送给夫人的礼物,不知道是哪家太太的。”
薄夫人在老太太面前倍有面子,便迫不及待地拆开:“送礼的人哪会白送,多半是要回礼的。”
老太太知道她的花花肠子,暗暗翻了个白眼,继续喝自己的茶。
苏婉晴倒是好奇是什么样的礼物让薄夫人高兴至此,便一直关注着。
这时薄夫人把礼盒打开了,只见她面色徒然发白、嘴唇也不自然地颤抖了起来,面前的东西更是被扔出半米远。
薄景媛尖叫一声。
薄景瑟别过了脸。
苏婉晴也变了脸色,她握紧了手悄悄看向薄景行。
那人淡然坐着,唇边甚至噙着一抹冷笑。
“把这东西拿走!拿走!”薄夫人颤声,语不成调。
薄明远也惊到了,反应过来立即让佣人把那脏东西拾走,转而安抚自己的太太。
这时,佣人从礼盒里翻出一张卡片,他为难地交给薄明远。
薄明远眯紧了眼:“下一次,我不介意把令嫒送给夫人!”
薄景媛眼睛一愣,然后翻了个白眼吓晕过去。
佣人立即把她抬走。
薄明远勃然大怒:“胆大包天,还有王法吗?”
他站起来准备报警,薄夫人拉住他手臂,泪意盈盈:“明远我求你了,我总共就景媛一个孩子了,我不想失去她。”
薄明远略有些犹豫了。
这时,一直在喝茶的老太太老辣问道:“美郁你是做了什么坏事儿?那人怎么就单单威胁你呢?”
薄夫人顿时哑口无言。
薄明远死盯着自己太太,随后目光又移向自己的大儿子。
薄景行坐在沙发上,清清贵贵,眼底带着轻嘲。
薄明远忽然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良久才哑声说:“美郁,子齐的死是意外!你不要逼我选择。”
薄夫人愣住了。
她抖着唇:“明远你不信我?”
薄明远按着她的肩,语气很重:“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情。景行是帝景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哪怕子齐在世也是一样的。”
薄夫人双目微红,愤然离席。
薄明远虽痛恨她对大儿子下手,但总归看在她丧子之痛的份上追过去安慰。
二楼东边主卧室,薄夫人伏床大哭。
薄明远推门进去,坐到床边轻推她:“你又这样!”
薄夫人仍是大哭:“我恨!子齐才走一年,你便忘了痛只和薄景行父慈子孝,你哪里还记得我的子齐!”
薄明远无奈:“美郁,都说了子齐出事和景行没有关系。”
“那和苏家人总有关系吧?”齐美郁一脸的泪痕:“老太太还把苏家的小孩子弄了来,不就是给我添堵吗?”
薄明远颇有些为难。
齐美郁见他动摇,便凑过来抱住丈夫。
情热之时,薄夫人低声啜泣:“自婉晴来了以后,家里就不安生。”
薄明远一想:似乎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薄夫人又是讨好丈夫又是吹着枕边风,诉说着苏婉晴来家的种种不妥之处……
薄明远被服侍得十分满足,事毕,他抚着太太的脸若有所思。
或许那个孩子确实不该留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