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鹿沉默的用目光描摹着眼前人,缱绻,深情,不舍,留恋……
房间内寂静了很久,久到时间都凝固。
她才再次开口,说出了那句没能发出的话:“清哥,你知道两人之间最惨的关系是什么吗?”
薄景深一愣:“什么?”
苏鹿笑了笑:“是未完,不待续。”
屋外风夹杂着雪吹打着窗。
屋内,苏鹿看着薄景深,哑声开口:“我们离婚吧。”
她知道他想走,那不如由自己开口,亲手放他自由。
离婚那天,正月初八,天色大晴。
槐树上的积雪化水,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
苏鹿站在门口,看着刚出炉还烫手的离婚证,还未痊愈的手不住发抖。
薄景深瞧见,眉心微皱:“你手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点冷。”
苏鹿语气轻松,甚至脸上还带着浅淡笑意,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很疼,疼的快要喘不过气。
薄景深眉心微皱,最后只是说:“我还有事,不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