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谨宴从不食言,他答应了温苏苏,第二天开始,就真的在家里住了下来。
对此,南母眼不见为净,直接去了山庄养身。
别墅里只有两个人的独处,结婚三年,温苏苏从未享受过。
所以一整天,她都不知道和南谨宴说些什么。
夜幕降临,温苏苏洗完澡,擦着头发进了卧室,看到占据了一边床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愣住。
南谨宴穿着家居服,抬起黑眸朝温苏苏看了过来,随即嗤笑一声:“三个月的逢场作戏,你穿成这样,不会还要我进行夫妻生活吧?”
温苏苏被他毫不留情的话说的脸色一白,难堪的拉了拉并不暴露的衣领,默默在他身边躺下。
南谨宴的呼吸趋于平静,温苏苏极其缓慢的转头,借着月色看他。
将那眉,眼,唇,一点点的刻进心间的最深处。
半夜,躺在床上的温苏苏脑海中针扎般的疼痛,让她猛然睁开眼睛。
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温苏苏慢慢起身,准备去吃止疼药。
刚下床,南谨宴的声音传来:“你做什么?”
温苏苏疼的额头上渗出冷汗,连意识都有些模糊,却还是记得不能让南谨宴发现自己的病。
她狠心咬破嘴唇,清醒了一点,说:“对不起,吵醒你了。”
南谨宴坐起了身,声音里有着不耐:“你烦不烦?”
温苏苏站在床边,用尽全身力气才忍住没让自己倒下去。
可下一刻,便见南谨宴翻身下了床,径直出了房间!
温苏苏想伸手去拉,却只触到一片虚无。
听到南谨宴下楼的脚步声,温苏苏有些想哭,又松了口气。
她摸索着到抽屉边,拿出止疼药干咽了下去。
第二天,温苏苏出门买菜,又买了几瓶维生素装在包里。
回到家,别墅里亮着灯。
温苏苏看着暖色的灯光,心里也一点点暖了起来。
她走到门口,正准备推门,听到南谨宴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婉婉,等我三个月,好吗?到那时,我再也不会委屈你半分。”
温苏苏站在门口,整个人成了一尊雕塑。
良久,直到南谨宴结束了通话,温苏苏才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走了进去。
她背对着南谨宴换鞋,再放下包。
转身时,脸上的笑意温柔:“谨宴,你晚上想吃什么?”
南谨宴淡淡的看她,声音也很淡:“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三个月的逢场作戏而已,你听不懂?”
别墅里一下很安静。
过了会,温苏苏涩声问:“哪怕这么短的时间,我也还是你的妻子,寻常的一日三餐,你也不愿意给我么?”
南谨宴起身走到温苏苏面前,猛然靠近,两人的鼻尖都快抵在一起。
温苏苏瞪大了眼,只听见他说:“看着你这张脸,我哪里吃得下东西?”
南谨宴退开一步,眼里是淬了冰的冷,然后转身上楼。
书房的门‘砰’的一下关上,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声震耳欲聋。
温苏苏木然的走到沙发上坐下,她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明亮的吊灯,只觉得刺的眼睛疼。
良久,她起身到厨房,做了三菜一汤。
又去敲书房的门,里面的男人自然不会回应她,她只好落寞开口:“谨宴,我做了饭,如果你饿了,就叫我给你热。”
良久无声,温苏苏抿着唇回到卧室。
她找出止疼药,将里面的药片都倒在维生素瓶子里。
这时,卧室门突然一响。
温苏苏慌乱的把手里的瓶子放在一边,南谨宴脸色就是一沉。
他走过去,捏起温苏苏的手腕:“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