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凉拌!娘的,一百多万呢!”
“对,咱这么多个大老爷们一起上,还怕搞不定一个黄毛丫头?”
安怀瑾没想到盛晓玫会如此舍得下血本,居然花这么多钱,雇人来杀她,为的就是不希望她出现在安家。
盛晓玫,原来你也会怕!
神思间,剩下的壮汉全都围攻了上来。
安怀瑾用力将身前被自己用针定住的男人一推,转身去应付。
手中的短刀一划,猛地蹿出一腿,再度击中一人。
有人猛地朝她挥出一拳,安怀瑾身子往下一弯,刚避开那人的攻击,身后却有人紧紧地抱住了她背上背着的骨灰盒。
奈何安怀瑾再如何有能耐,怎么也无法施展到身后。
眼看着自己无法占到上风。
她毫不迟疑地双手一抬,一个猛子连人带骨灰盒一同扎入到刺骨的河水中。
“该死的,给我抓住了,别让那个表子跑掉了。”
安怀瑾从小在乡下,夏天最是喜欢在河水里玩耍嬉戏,水性好得很。
她屏住呼吸,解开身前的结。
身上没有了拉力,她一个漂亮的回转身,抬起一脚,精准地踹中了男人的下身要害。
男人吃痛地伸手捂住下体。
就在这千钧一发间,安怀瑾犹如一条灵动的鱼儿,张开双臂往前一游。
骨灰盒准确无误地落入她的怀中。
就在此时,那些人已经一个紧接一个跳下河。
安怀瑾再不敢耽误,一个完美地转身,朝着河水的暗处游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游了多久,直到耳畔没有嘈杂的声音,她才敢悄悄地露出脑袋。
————
骄阳在寒风中没有带给安怀瑾一丝温度,瘦削的身体抖若糠筛,每一步仿佛踩在棉花上,眼前白花花一片。
怀中的骨灰盒却纹丝不动。
“老爷,老爷……”一道焦急的疾呼声突然蹿入安怀瑾的耳朵里,“快,马上打电话给医生。”
安怀瑾迟缓地抬起头,她发现自己此刻正站在一座金碧辉煌的私人会所前。
一位衣着华贵的老人,正从高高的台阶上往下走,突然眼皮一翻,人便朝后倒了下去。
所幸他旁边戴眼镜的男人反应迅速,将手臂伸到后背,将他护在了身前。
老人手脚扭曲抽搐得厉害,眼皮子不停地上翻。
不好!
一个念头闪过安怀瑾的脑海。
顾不上自己身体极度的不适,她找了会所台阶旁,精美浮雕的罗马石柱下,避过纷杂的人群,将手里的骨灰盒小心的安放。
便绕过正给家庭医生打电话的保镖。
对着紧紧护着老人的眼镜男厉喝道,“快把人放平!”
突然的声音,让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抬了一下视线,一看眼前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无暇顾及,覆又重新收回视线。
指挥着保镖,想要将老人抬到停在阶梯下的豪华商务车内。
此刻老人的面色愈发的青紫,脖颈上青筋爆出,牙关紧扣。
“赶快将老人领口的纽扣解开!”安怀瑾伸手正欲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