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青璇不到七点起床吃了早餐。
临近期末,沈青璇主修的金融管理及副修的编剧导演都要期末考,她虽不担心挂科,却也不愿随意对待,吃完早餐便去书房复习去了。
中午吃了午饭,睡了个午觉起来,造型师和发型师已经在楼下客厅等着了。
不用想,就知道是某人安排的。
沈青璇看着楼下齐齐站起来的一众人,没说什么,去书房拿了两本书,出来对楼下道:上来吧。
上妆换衣就用了近三小时,造型师等人已经离开,沈青璇捏着书,懒懒的看着镜子里盛装打扮的自己,微微挑眉。
过程累是累了点,效果还不赖。
七点,封烬的司机到别墅接她,沈青璇得知封烬本人没来,精致的小脸便不明显的拉了拉。
约四十分钟,司机将车子停在一幢红墙绿瓦的高门大户前,沈青璇看了眼大门上方横挂着的写着封宅两个大字的牌匾,心中闪过一丝意外。
老爷子的生日宴定在家里?
在她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
以往的生日宴无一不在外面的高级会所,山庄等地举办。
毕竟封家老宅,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正想着,厚重的棕红大门内走出一抹高大身影。
寒冬腊月,零下十几度的天气,他竟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西装。
定制的西装裁剪得体,衬得他修长而挺拔,加上一身的尊贵凌然之气,不考虑这冻死人的温度,的确是一道让人无法反驳的,该死的令人赏心悦目的风景线。
不是封烬,是谁?
封烬阔步出来,在门前微微站定,旋即大跨步朝沈青璇这边走来。
沈青璇轻眯着眼,在车里坐着没动。
封烬走近时,司机已经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他朝沈青璇伸出一只手,深邃若海的眸子盯着她。
沈青璇瞥他一眼。
封烬就又把手往她面前伸了伸:别闹。
别闹两个字,怎么听都带着点不耐烦的语气,偏就封烬气场冷,俊美的面容惯常寒凉,便更让人觉得不耐烦。
沈青璇斜斜看他,眼梢不知是被从外灌进的冷风冻着还是怎么,微润,不动,也不说话。
封烬的脸还是那张冷酷到底的脸,深凝着沈青璇的黑眸快速闪过什么,一把握住沈青璇的胳膊:小孩子气。
说着就把人给捞了出去。
沈青璇:气一提,一对明净的眼眸瞪圆了,瞪着头顶上男人沉峻的脸腹诽,力气大了不起?!
到正堂门口,封烬将她放下。
跨过高门进去,溶溶暖意登时将周身的寒意驱散。
然,不等沈青璇舒展身心,一道吊着嗓子明显刻意的女声飘了过来:我没弄错的话,爷爷这次生辰除了封家人没有邀请不相干的人吧?有些人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
没有邀请不相干的人?
所以,老爷子这次的生日宴其实是私人宴,且前来参加的,都是与封家多少有些亲属关系的?
沈青璇垂眼。
难怪向来不在家宅设宴的老爷子会把生日宴设在老宅这是打算来场家族联欢会呢?
一抹微凉覆到手背,跟着手上一重,被一只大手紧紧裹住。
因为凉,沈青璇还下意识的抽了抽,结果没抽动。
她看向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