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阿萧
妈妈啊!诈尸了!
“公,公子,你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赵金羽感觉男人的手温热柔软,应当不是尸体,总算是松了口气:“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么?”
“我不记得了……”
那男人低下头细细想了片刻,脸上的表情依旧茫然:“姑娘可认识在下?可知道在下姓甚名谁?又是如何遇到在下的?”
这人……失忆了?
赵金羽揉了揉额头,看向手中那块羊脂玉讪笑一声:“我不过是看见公子受了伤,才将公子带回来的,之前并不认识公子。”
“原来是这样。”
那男人点了点头,看向赵金羽的目光带了些感激:“那姑娘便是在下的恩人了,请受在下一拜,咳咳咳!”
他刚站起身,就捂着嘴一阵痛咳,显然是伤得不轻,赵金羽叹了口气,赶忙上前扶住他:“我叫赵金羽,公子先进来吧,外面风大。”
赵金羽领着男人进了破庙,眼看着那道颀长身影上染了不少血,想来这男人受的伤势定然不轻,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忍。
他身上的玉佩价值不菲,卖掉的话足够姐弟俩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以这男人受伤的程度,若是不及时花钱请医问药,想来身体是熬不住的。
赵金羽心中不禁有些纠结,抿了抿唇看向手掌上那个神秘的符文,而后朝着男人背过身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兑换。”
手心的玉佩消失,而后一个盒子出现在她面前,赵金羽打开盒子,便看见两个小小的瓷瓶躺在里面。
是药?
赵金羽打开药瓶看了看,就看见其中一瓶是内服的药物,而另一瓶药粉似乎是用来外敷的。
这盲盒还真是贴心。
“公子,你把这药服下。”
赵金羽将药瓶递到男人面前:“我去烧些热水把你身上的血擦掉,然后再帮你将这药粉涂上。”
那男人有些茫然的点点头,赵金羽利索的生了火把水烧上,看着男人一张俊美的脸疼得皱了起来,不由得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再忍忍,上了药就没事了噢,对了,总是公子公子的叫你也不妥……我想想该叫你什么。”
赵金羽沉思了一阵,突然瞄到男人袖口上绣了一个金色的“萧”字,不由得眯了眯眼:“公子你可能是姓萧,我便叫你阿萧可以吧?”
阿萧抬起头看着那长得并不算好看的姑娘,心里却觉得这人让他亲近得紧,性子也温柔,不禁有些发愣,赵金羽问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都听赵金羽姑娘的便是了。”
赵金羽烧好了水,帮他擦了擦胸前那些血痕,果然看见一道道深可见骨的剑伤,不由得心里有些诧异起这男人的身份,眼下却顾不得想那么多,径直将药粉倒在患处:“可能有些疼,你且忍着一些。”
“不疼。”
阿萧冲她笑笑,那张惨白的脸大概是因为吃下了药,终于有了血色,看上去温润又俊美,加上脸上的笑容,简直又奶又乖。
赵金羽不禁感觉脸有些发烫,再看着男人那肌肉匀称的上身,低咳一声才回过神来:“你好生休息吧,这段时间你就先跟着我,我会帮你找到家人。”
阿萧冲她点了点头,很是乖巧的闭上了眼,赵金羽也就走到破庙另一头和衣躺下,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别人穿越都有王爷将军皇子罩着,怎么她这一穿越,带个小包子弟弟也就罢了,还给自己捡回来一只失忆的小奶狗?
不知躺了多久,赵金羽看着外面的天光已然大亮,索性站起来朝着庙外走去,却没想到她刚到门口,衣角就被紧紧牵住。
“赵金羽姑娘,你要去什么地方?”
男人一副害怕被丢下的模样,可怜巴巴的用那双清亮的眼睛盯着她,不由得让赵金羽有些哭笑不得。
“我出去寻些吃的,你想一起去么?”
阿萧极为果断的点了点头,赵金羽只得带着他走出寺庙,正想着要不要去再弄一只野鸡,便看见昨夜捡到这男人的树下竟有一大堆蘑菇。
这是……鸡枞菌?
赵金羽心里不由得一喜,赶忙招呼阿萧过来:“你帮我一起把这些都摘下来。”
“这么多蘑菇,我们三个人也吃不掉吧?”
赵金羽轻笑一声:“笨啊,可以拿去卖钱啊,咱们把这些东西摘下来拿到集市上去,应该能换不少钱。”
阿萧一脸茫然的点点头,将蘑菇尽数摘下,赵金羽回去拿了个篮子,将一部分鸡枞菌留下来备着炖汤,又和赵小宝嘱咐了两句,便照着原主的记忆,朝着市集的方向走了过去。
“赵金羽姑娘,你累么?”
阿萧眼看着女孩满头的汗,不由得有些心疼:“我来拎吧。”
“你还受着伤呢,这个不重。”
赵金羽擦了擦额前的汗,领着阿萧走到集市上,正在发愁应该如何叫卖,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道有些戏谑的声音。
“哟,这不是堂妹吗?从家里跑出去,居然做起了卖蘑菇的营生了?”
赵金羽抬起头,就看见赵香巧挽着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看上去甜蜜的紧:“我和张公子出来采买新婚要用的东西,怎么就这么巧遇到堂妹了呢?”
张公子?那就是和原主有婚约的那个秀才了?
赵金羽眯了眯眼看向那男人,很明显的察觉到了对方眼底的厌恶,不禁脸色一冷:“二位不买东西能别搁这碍事吗?好狗还不挡道呢。”
“赵金羽,你真是粗鄙!”
张秀才看向她的表情不由得更加厌恶:“我若是当初娶了你这恶妇,还不知要闹出多少笑话,巧儿,我们走吧。”
“妹妹也是不忿我同你要成亲罢了,相公不要动气。”
赵香巧的眼神越发戏谑:“妹妹,你也真是,好歹这也是你的前未婚夫呢,便是他不愿娶你,你也不该这般记恨啊。”
“我犯得着记恨?”
赵金羽一想到原主便是因为被这秀才折辱,才跳河而死,心里不由得越发不快:“本姑娘还看不上他呢,再者说,我早已招了个模样才学都比他抢千倍百倍的赘婿,他算是哪根葱?”
“你这丑妇,也会有人要?”
张秀才嗤笑一声,就看见赵金羽身后走出来一个清冷俊逸的男人,正神色不善的瞪着他。
“这,这就是你那入赘的夫君?”
张秀才看着那模样俊秀的男子,不由得握紧了拳,又是一声冷笑:“不过是个小白脸罢了,能有什么才学,你将他说得如此天花乱坠,可敢让他和本公子对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