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姨娘,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
沈夫人更是迫不及待地探出身子往前去看里面的景象,一想到很快宋姨娘就要被清算了,她就激动地不行。
可等他们看过去,都惊呆了。
床榻上,沈秋棠和宋姨娘母女相拥而眠,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听见门外的动静,沈秋棠懒洋洋地坐起来打了个哈欠,费解地问:“咦,父亲,您怎么过来了?”
沈奇把这屋子里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也没看到所谓的“奸夫”在何处。
何况他一向憨态傻气的女儿沈秋棠一片坦然,半点不见心虚,该不会是婢女胡说八道吧?
倒是沈夫人瞪圆了眼睛上前质问:“为何屋子里只有你们二人,那个马夫去哪里了!”
“什么马夫,夫人莫不是魔怔了,我娘亲的房间里怎么会有马夫呢?”
宋姨娘也坐了起来,用漂亮的眉眼不满地盯着沈奇:“老爷,好端端的你带这么多人来妾身房内作甚?”
沈奇脸上讪讪的,立马不悦地叫来通风报信的女婢:“你不是说,亲眼看到宋姨娘跟人通奸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那婢女惊呆了,跪下抖成了筛子:“奴婢真的看到马夫进了姨娘房间的,怎么会……是不是他提前知道,在我们来之前就跑了。”
听到她这么说,沈奇又犹豫了起来。
他忍不住想:“倒也不是没可能啊,不然一个小小婢女,怎么会有胆量来诬陷府里的姨娘呢。”
沈奇的心声一字不落地传达了沈秋棠的耳朵里,看来,还是没打消她爹的疑虑。
不过,她另有后手。
沈秋棠用极其委屈的眼神看着沈奇,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父亲,这婢女真真是血口喷人!我方才就觉得她有些眼熟,不由想到了一件事。”
沈奇忙问:“什么事?”
“昨日我在院子里赏花,无意中听到这婢女跟夫人在角落里议事,因为我离得近听到她们说什么要教训谁,夫人答应这婢女事成之后给她父兄解除奴籍,还说卖身契已经交给管事了。如今看来,她们想要教训的人竟是我娘亲!”
一听到这话,沈夫人脸色剧变,指着沈秋棠破口大骂:“你个小贱蹄子居然敢诬蔑当家主母!老爷,冤枉啊,我跟宋姨娘无冤无仇怎么会指使人教训她?”
沈奇警惕地看了沈夫人一眼,沉声道:“去,把管事的找来。”
沈夫人越发慌了,她惴惴不安地睨着沈秋棠,像是看鬼一样。
奇了怪了,她昨日什么时候把这婢女喊道花园里去说悄悄话了?
她分明是将人偷偷叫到自己房内叮嘱的,而且除了这婢女跟她的两个心腹之外,压根没有其他外人在了。
卖身契一事,是如何传到沈秋棠耳朵里的?
很快,管事就被提到了沈奇跟前。
沈奇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婢女:“这女婢的父兄也是府里的奴才?他们的卖身契现在在何处?”
就听管事点头称是:“回老爷,夫人昨日让人送了两张卖身契放在小人这里,说不日就会销毁,正是这婢女父兄的。”
这就跟沈秋棠说的对上了!
沈秋棠故意伤心地哭了起来:“父亲,您要给我娘做主啊!”
宋姨娘也跟着嚎啕起来:“这都什么事儿啊,传出去我还如何见人啊!夫人,我可没有惹过你,你何必害我?前几日秋棠被人推下井里差点淹死了不会也是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