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沫心知肚明,如果她跟他玩“情/趣”,现在就应该松手了。不然,会激怒李文剑。
上次包厢内的经历并不愉快,梁以沫怕激怒李文剑后,他事后翻脸不认人,不给钱。
柔若无骨的手掌覆上苍老、枯槁的手背,梁以沫软言相求,“李总,我想被你打。就像上次那样,用皮鞭。狠狠的。我一直都不敢告诉别人,我喜欢这样。”
“真的?”李文剑停住动作,满怀期待又十分猴急地望向梁以沫。
两害取其轻。
与其跟李文剑做,不如被他打。
至少皮肉伤,仅仅是皮肉痛。
李文剑手指往软处搜刮,满意地退出,“那我可就要好好满足宋小姐的心愿了!”
粘稠的触感散去,梁以沫略略松口气。
听到李文剑解皮带的声音,她再次绷紧神经,不敢懈怠丝毫。上次的地方,瞬间发烫,似乎提前预知即将落下的狂风骤雨。
李文剑膝盖抵在床沿,整个人还是站着的。他是俯瞰瑟瑟发抖又有意迎合他的梁以沫的。
其实他不傻,知道自己年纪大,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梁以沫不是爱钱的人,她心里想的一定是青梅竹马的陆瑾深。她委身于他,不过是为了钱。她的颤抖是真,笑脸却是假。
但这不影响他此刻的快/感。
他享受女人的臣服,更享受迫不得已的屈服。
握住皮带一端,他正空中甩了几下,观察侧躺在眼皮子底下的梁以沫。觉得被子碍眼,他喘/着粗/气,“宋小姐,别害羞。”
李文剑没挑明,但梁以沫知道她的意思。
勉强保持嘴角的弧度,她在他令人发毛的注视下,一点点扯开堪堪蔽体的薄被。
凝香的白玉徐徐展露,李文剑只觉气血上涌。明明体内的血液叫嚣着快点,可他没有催促梁以沫。他觉得梁以沫这股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害羞劲儿,更够味儿。
严格来说,更合他的胃口。
薄荷绿的被子褪到脚踝,酝酿许久的李文剑终于爆发。
常年玩这个游戏,他下手快、准、狠。
看到睡衣附近漾开红色的痕迹,整个人洇染在白皙如玉的皮肤上,李文剑瞬间被快意覆灭。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有强烈的成就感,仿佛他还是意气风发的有志青年,而不是垂垂老矣的伏枥老骥。
“唔。”
梁以沫没估准李文剑的力道,痛得喊出声。好在她及时咬住下唇,没有发出特别激发兽/欲的声音。才一秒,她就尝到了唇齿间的咸腥味。
李文剑全身发软,颤巍巍捏紧皮带,继续扬臂。
“啪”梁以沫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用手包住皮带。
拽住皮带的瞬间,手心像是着了火。
梁以沫咬紧牙忍着火辣辣的疼痛,还要挤出笑脸应对将将变脸的李文剑。
“李总,我趴这儿,您打了,应该不会再怕我反悔了吧。李总,您应该知道我的境况,我不知道担心您不守信用,我是害怕。您能不能先给我钱。”
眼里的怒火渐渐熄灭,李文剑露出似怜爱似诡谲的笑容,“宋小姐说的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自古以来的道理。”
李文剑腾出右手,从包里翻出一张支票,“五十万,定金。今晚你服/务得好,还有五十万。要是你想长期合作,我更不会叫你吃亏。”
李文剑的确是名震一方的富商,但是他老婆管得紧,他能挥霍的钱并不多,花在女人身上更少了。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塞到他跟前的女人数不胜数。梁以沫再特别,他都不至于这么砸钱。这一百万,顾母出了五十万。往后他真包/养梁以沫,顾母都会出资一半。
说到底,顾母不是心疼陆瑾深每个月花在梁以沫身上的钱,而是不给梁以沫留在陆瑾深身边的机会。
当然这些,李文剑不必说给梁以沫听。既有损他的颜面,又于事无补。
梁以沫松开皮带,颤抖着接过支票,小心翼翼地塞到枕头底下。
身后半跪的李文剑面色阴沉,俨然不悦。梁以沫不得不陪笑,“李总,实在是我不懂事,扰了您的兴致。您是要继续,还是要我自罚呢?”
即使不清楚爱施/虐的李文剑有什么把戏,她也能料到不是什么好事。
可她都收了五十万,还有资格去抗议?
两个五十万,够她撑两个月了。
熬过今晚,她可以睡一个多月的安稳觉了。
只希望……结了婚的陆瑾深,可以真正放过她,不要再拿奶奶威胁她。
重回陆瑾深身边,梁以沫其实就死心了。哪怕她偶尔看着静止不动的陆瑾深会心存幻想,但她的理智最终会回笼。那晚在病房,她哭着喊他瑾深哥哥,求他带她走,是真的动摇了。可惜他已经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瑾深哥哥了,他毫不犹豫地拒绝她的请求,同时掐灭了她死灰复燃的心火。
彻底掐灭。
李文剑见梁以沫泪眼涟涟服软,哪里还有怒气。
眼底再次染上笑意,他捡起落在梁以沫身侧的皮带。抬手之际,手背的骨头划过她的腰侧。
下巴抵在枕头上,梁以沫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即将来的腥风血雨。
“砰”,忽地一声巨响,吓得她心肝肺全都颤了两颤。她下意识往声源望去,角度不好,她只模模糊糊看到个人影,便滞住了呼吸。
李文剑震得肚腩上的肥肉晃荡,他不爽地回头怒吼:“老子不是说了,谁都别来打扰我吗?”
陆瑾深面沉如水,阴鸷的目光掠过梁以沫赤裸的后背和纤细的长腿,最终锁定怒火中烧的李文剑,“李总,我的女人,你也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