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话就先欠着吧,今天晚上我妈又给我安排相亲了。
闻言,电话那边的孔雀倒是安静了会儿,然后略严肃的问道,阿简,你看了也不少了,就都没有合适的?
嗯哼。时简百无聊赖的转着笔。
你该不会还想着陆淮北那个渣男吧?孔雀那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温时简的心像是被什么刺痛一般,否认道,胡说什么呢,他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
最好是这样。孔雀没有戳破她。
不跟你说了,我有电话进来。温时简有些慌乱的挂了电话,胸口闷闷的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拿过文件想要转移注意力,可上面的文字却变成了那天的画面,陆淮北慌乱的眼神跟顾小艺挑衅似得微笑还有他们赤裸着的身体,每一幕都让她觉得恶心胸闷。
啪
将文件阖上放到一旁,温时简仰头颓然的靠在椅背上。
六点二十,温时简准时出现在遇见巴黎咖啡厅门口,可能是职业习惯,她向来不喜欢迟到,即使是对于相亲这件事情再不情愿,但是既然来了,她也会认真对待,可能潜意识里,她也想摆脱现状,渴望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没有忘记季女士对自己的叮嘱,进咖啡厅先去了趟洗手间,对着镜子稍微补了补妆容,然后这才朝约定的位置过去。
转角的时候时简没有注意,正好撞上了迎面过来的人,下意识的道歉,对不起。
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一双黑骏的眼,抱歉,我没有注意。
男人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没事。然后越过她直接走开。
时简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那里见过。
到的时候位置上已经坐了人,平头带着眼镜,脸颊削廋,看着有些显老,不过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有股书卷气,见时简过来,从位置上站起身来,礼貌的朝时简点头,温小姐吗,我是孙海洋。
时简微笑朝他点头,温时简。然后在他对面落座。
服务员适时上来递过菜单,这家咖啡厅没有供简餐,只有饮品和笑蛋糕,时简已经很久不吃蛋糕了,所以就只叫了一杯拿铁。
孙海洋看了许久,最后跟服务员要了一杯清水。
待服务员走后,孙海洋率先问道,温小姐对我有了解吗?
一点点,不是很了解。时简据实回答。
我今年三十五岁,目前的话在江城福海工作,今年刚升正科。孙海洋边说着话,边从自己的包里将一袋瓜子拿出来,就这样倒在桌面上。
时简略有些傻眼,看看桌上的瓜子,再看看孙海洋,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当时简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服务员端来了咖啡和清水,看了眼满桌子的瓜子,也是相当意外,不过到底是培训过,没有多说什么,将咖啡和水放下,带着笑意退开。
似乎是看出了时简的尴尬,孙海洋清客了一声解释说道,咖啡厅一个干果拼盘都要小百元,我这个买过来才三块五,性价比比较高。
时简干笑的点头,她还能说啥。
孙海洋抓了一把嗑起来,还不忘热情的跟时简说,你也吃啊,奶油味的。
时简点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却没有伸手去拿那瓜子。
我听介绍人说温小姐是名律师?
温时简点头,对,我大学学法律专业,目前在精诚律所。。
孙海洋点点头,有些好奇的问道,律师算是相亲市场上热门职业,温小姐这么优秀,怎么会来相亲。
年纪大了,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说着话,温时简又喝了口咖啡,晚饭没吃,这会儿她还真有些饿了。
二十八岁确实有点大了。孙海洋赞同的点头,又喝了口水时简说道,其实我这个人对妻子的要求也不高的,工作的话稳定体面就行,赚多少都无所谓,不过婚后的话我希望是跟父母一起住,我是山里出来的孩子,父母培养我这么多年不容易,现在我有能力了,我是一定要接他们过来让他们享福的,另外离婚后我们两个人的工资我希望能够交给我母亲统一保管,毕竟她以前在我们村里是做会计的,这样也以便于统筹利用。
时简听着有些傻眼,在季萧红女士的不断努力下,她这两年没少相亲,但是这么极品能说出这些话来的倒是第一次遇到。
另外早些年我母亲的腰受过伤,基本做不了什么重活,所以婚后家务的话我希望你能全都包揽过去,不过也没什么,无非即使打扫卫生和做饭,这些都很简单,我想是个女人都能做,另外有孩子了之后我希望你能专心带孩子,我不是一个古板的人,现在都提倡科学喂养,我妈他们没认识几个字,科学喂养对于他们来说有些不现实,所以肯定要你主力,我想你应该没有问题吧,毕竟只是养个孩子,还是很简单的,另外我还......
时简听着有些不舒服,含蓄打断,孙先生怕是有点大男子主义吧。
我觉得大男子主义并不是一个贬义词,中华上下五千年,自古以来都是以男人为天。孙海洋夸夸其谈,并不觉得自己的观点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