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洲淡淡道:「本宫为国为民,不是做给人瞧的。日子久了,他们自然会看得到。」
林容微又道:「殿下说日后定会护我周全,可是我听说郡主在皇后跟前,把德妃娘娘的话头都堵了几次,硬是没给德妃娘娘留面子。她仗着身份尊贵,连婆母都敢如此欺辱,更何况我一区区女使。」
说着竟然抽泣了几声。
孟良洲的语气立刻软了:「你放心,本宫定会护着你。打从那时在行宫看到你在花前起舞,便觉得你不属于那儿。后来得知你从前也是娇小姐,只觉得更心疼了。有本宫在,她不会欺到你头上。」
说完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她从小被娇惯,任性得很。自幼就爱黏着我,有一回她非要送绿豆糕给我吃,我不吃,她便哭,隔天父皇就把我打了一顿。自那以后,她做什么我都得跟在她身后,假装呵护着她。心里却烦透了她身上那股子疯劲。不通诗词不学女德,整日里爬树下河,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像你,温柔可人懂规矩。」
我推开门,两人正在榻上一块儿抱着。
「呵,堂堂东宫之主,与一婢女搂搂抱抱,便是有规矩了?」
被我这么一说,孟良洲脸面上挂不住,板着脸道:「贵女可都懂得,偷听无德。」
「不偷听,我怎会知道你如此厌烦我呢?又怎会知道你已与婢女私订终身呢?只是不晓得德妃娘娘知道这些后,太子殿下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嘛?」
若是给德妃知道这些,只怕要闹得满皇宫不得消停。
「如今我看到你,只觉得如同看到蛆虫一般恶心。只是惦记着皇伯伯,暂且忍你些日子。你若是个聪明的,就知道该怎么做。」
即使到了如今,我也没想过要与他们二人为敌。
没有任何律法规定,他孟良洲必得将我章岚鑫捧在手心里。
只是虽然我有此心,孟良洲却并未领我的情,似乎是铆足了劲要与我作对。
我每日和孟良泽忙着遍寻名医和药草送往边关时,孟良洲忙着为林容微抬高身价。
他封林容微做了东宫管事,便是连我也要她同意后才能进入东宫。
把我章家的颜面狠狠地踩在脚底。
不过我不急,我要的就是他把林容微再往高抬一些,捧得越高,跌得就会越疼。
我故意去了趟东宫,按照预想一般被拦在了门外。然后派人不经意间把消息传给了德妃。
德妃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带着人风风火火地杀到了东宫,把林容微带到了司奴库一顿毒打。
自小便被德妃严加管教给予厚望的孟良洲,在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母妃如此欺辱后,心疼不已。当即把林容微收入房中,做了通房伺候的。
但这,远远不够。
林容微一如当年的德妃,她想重复德妃的路,赶在太子登基前为他生下第一个儿子,以后位分自然尊贵。